金丝雀有什么资格哭呢?
可江郁清不同,他打小千娇百宠地长大,小少爷这辈子就撞过一次南墙,吃了大苦头,撞得头破血流。
但他有什么怕的?
他是江郁清,那个江南江家的江郁清,他身后是整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江家。
“不怕,哥哥在,不怕……”江南白哪见过江郁清哭得这么小心,心上更是酸涩,他揉了揉江郁清的头毛,“清清不哭。”
怀里的小身子眼泪本是落得隐忍,咬着唇生怕被谁听见似的,可怜巴巴的。
听见江南白的话,终于张开嘴放出了声,像是个终于找到家的小孩子,哭得声嘶力竭,身子直打颤,裹挟着那么多的委屈与悲伤。
江郁清看向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泪光朦胧中依稀瞧见两个互相依偎的身影越走越远。
矮个的那个呆毛长长的,小泪痣扑闪扑闪的。
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风雪中。
许是真就在雪中白了头。
晨光总是好的,姜晏挟着一身的凉意,手上捧着一束玫瑰,慢慢走进墓园。
墓碑上的少年羞涩地站在镜头前,眼睛悄悄地去瞥身旁。
姜晏知道那是他的位置。
他俯身把玫瑰放在墓前,用指腹轻轻摩挲少年定格的笑颜。
“糖还够吃吗?”姜晏温声道,像是和老朋友叙旧,“不够的话再多给你买一些。”
“猫猫已经长大了,凶巴巴地,圈着你的照片不让碰。”
“它很想你,托我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他?”
后面传来一阵嗤笑。
“姜先生何必现在做这一套?”秦暮白提着一瓶酒,领带歪歪扭扭的,“装什么深情?”
“我没有。”姜晏看都不看他,只温柔地瞧着少年的照片。
“你和我都是混蛋。”
65我要结婚啦
寒风肆虐,万物显得落寞而萧条。
风雪越发大了,像刀子割在脸上,吹得生疼。
可两个男人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只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墓碑。
那是一种连眼泪都干涸的绝望。
姜晏离开的时候,秦暮白靠在文希的墓碑前,醉醺醺地嘟囔着什么。
时而哭时而笑,像是疯魔了一般。
他用脸颊一点点贴近照片上的文希。
他最后回头看一眼,素来高大挺拔的男人躺在墓前,已经被风雪覆盖住半个身子。
秦慕白抱着冰冷的墓碑不撒手,像是抱住最后一点温暖。
这样的寒冬是会把人活生生冻死的。可对于秦暮白来说,活着反而是更大的惩罚。
姜晏扯唇冷冷笑了笑,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走到墓园的另一边,对着一个有了年头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这个墓园葬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爷爷,我……”他狠狠闭了闭眼,老人依旧慈祥地对着他笑,“我找到清清了。”
姜爷爷是在送他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老人家危急关头,牢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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