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过爸爸一有时间就会陪咱们玉儿的。”
说是住在祖宅的,但其实阮经年一年到头在宅子里待的时间不超过五天。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行程排不过来,毕竟阮氏家大业大,所有的担子都挑在一个人身上,着实让人分身乏术。
一听这话阮玉就心领神会了,大约今后比之从前在M国时不会有多大差别了。那时阮玉和哥哥住在一起,一年顶多见上四五次父亲,每次不超过一天,心里虽然想念爸爸,但是总算有哥哥在身边,心里还算安宁。
如今不仅父亲见不到,她估计连哥哥也见不上几面了,从今后—她就是一个人了。到底年纪小,还不懂收敛情绪,心中惶惶,连脸上都带出几分郁郁。
阮玉当然知道父亲兄长是十分珍爱她的,相处时的温柔教导,体贴呵护都是可以感知到的。只是再珍视也抵不过陪伴。
但是每每看到父兄忙得脚不沾地,满脸疲惫时,她又狠不下心任性闹腾。
便是这样,再如何寂寞难过,也不舍得让父兄为难自责。
车窗外的景色飞驰,果不出她所料父亲又接到电话:
“好,一刻钟后我会到世联大厦顶楼停机坪。“
那天的阳光明媚,漏过树叶的光斑清澈的刺眼。
阮玉看着载着父亲的车绝尘而去,她撇了撇嘴,眼圈终究红成一片。
她转身收拾满心的难过不舍,抬头时才发现自己被罩在阴影中,那身影高高瘦瘦,像海边孤高的灯塔。
“初次见面玉小姐,我是您的管家—秦如钦。”
那是与她兄长一般年纪的少年,身型颀长,穿着标准的管家燕尾服,黑白制服合身服帖,却显得他身体有些单薄。少年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露出的面容苍白精致,带着混血的立体和婉约。眉眼半敛,逆光的角度少年的眼眸在阴翳中是背光面的桑叶颜色,沉静清凉,像湖水一样清冷。
“管家?”
阮玉歪着脑袋回忆父亲提到的管家哥哥,据说是曾爷爷故旧后人,因为家中变故,便送到她家做她的私人管家,是从她出生就定下的事。
同她哥哥一般大的美丽少年,这样想着阮玉心里便对这个少年亲近不少。
只是心里还存着委屈不安,她恹恹的提不起神,反应也冷漠了些。
年轻的管家身姿笔挺,向小主人躬身的姿态谦恭却不显卑微,这个姿势保持了许久也不曾动摇,许是等了太久,又领着身后一众仆从一礼:
“欢迎玉小姐回家。”
整齐划一的声音惊的阮玉退了半步。在M国时阮玉和哥哥阮誉住在一起,从来没见过这样多的仆人,是以面对这样的“大场合”有些怯场了。
阮誉在家族外毕竟是接受磨练的,并不像在阮宅里凡事由仆从打理,只是如同一般富裕些的人家住了一栋小别墅,清洁有固定的保洁人员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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