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响。”
苁枝道,“回来时看见隔壁在搬家具,多问了一嘴,说是新搬来的邻居。”
“咦?”谢夫人好奇,“李老爷的屋子卖出去了?我还想过些日子买下来,把墙推了两边打通,要是你大姐哪天回来看看,也不必挤在一个院子里。”
谢溶溶拿筷子慢悠悠地夹菜吃,“她能住几天?这里的地价也不便宜吧,和我睡一屋就行。”
“你说得轻巧。”谢夫人给她盛汤,“何止不便宜,我看比金陵也不差。李老爷生意上周转不开,我是从他老娘口中听来的,本想等他这趟回家来上门谈,这倒好,被人截胡了。”
她把汤碗递到谢溶溶跟前,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手,嘟囔两句,“也不知新搬来的是什么人,我心里怎么净发毛呢。”
过了叁日,谢夫人发现这些天右眼皮一直跳不是没有缘由的,她黑着脸瞪向面前喝茶的青年,盯着那张晒不黑的白净脸皮,眼里的两簇火苗恨不得在上面一边烙一大字,无耻。
她哼哼冷笑,“我以为燕公子早就回金陵了,你这是当真铁了心一路跟到底,要是我把溶溶送到山东去,你是不是也要在兖州落户安家?”
谢宝林从桌底扯她袖子,一个劲使眼色,谢夫人一把甩开,赏了他两枚白眼,“谢宝林,你眼睛犯抽了,要不要我给你治治?”
“嗐,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燕公子别往心里去,您也没说一声,就这么把隔壁房子买了,我们原本是想两边这样,”谢宝林两只食指靠在一起比了个手势,他心里也没底,燕回搞得是哪一出。
燕回听了不恼,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他昨夜对着镜子练了好久,谢溶溶说他笑得虚伪,他翻来覆去地照镜子,怎么也想不起不虚伪的笑应该是什么样的。
练得嘴角抽筋,苗子清看不过去,给他指了条路,“主子还记得原先门房孙老头家的二小子么?照他比划准没错。”
燕回将信将疑,苗子清振振有词,“二小子虽然是个傻子,可他傻得天真无邪,傻得没有心机,谢姑娘不是嫌你心眼多?二傻子怎么笑,你就怎么笑。”
可苗子清低估了他这张脸的威慑,高估了他深入人心的名声。
谢夫人只觉他笑起来不伦不类,看一眼都生气。
燕回心里把苗子清骂了叁百回,面上还得演下去,“那无妨,谢大人要想把墙推了,我也没意见,择日不如撞日,搬家的人还没走,我这就让他们砸墙去。”
“别,别别,”谢宝林又吃了一串白眼,简直有苦说不出,急忙拦住他道,“有墙,得有墙。做邻居,没墙不行。”
“哦?那一家人住可以没墙?”
谢宝林没反应过来,一脚踏进坑里,“那是当然。”说完对上一双金灿灿的狐狸笑眼,发觉自己上了他的当,捂着眼睛不敢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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