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江兄,你可算来了……”
大理寺的监牢大门开了,一瞧见江峰,吴三桂披头散发的扑了去:“我这是犯了何事?怎……怎会被关在这天牢大狱?”
“哥哥啊。”
江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了,隔着栏杆门,紧紧握住吴三桂的手:“怪弟弟,都怪弟弟。若是知道哥哥不在弟弟那儿饮酒过多,也不会闹出这等糟心事。”
“额……”
吴三桂听得云里雾里,屯着唾沫:“我……我做了什么?”
“唉!”
江峰低着头,咬着唇,悲痛万状的样子:“哥哥有所不知,昨夜醉酒后,执意要杀钱龙锡、陈演等人,弟弟这体弱单薄的力量,哪里是哥哥的对手,如何劝阻都没用。”
“……”
吴三桂登时两眼一凸,喉结都大了:“杀……杀内阁次辅钱龙锡?”
“可不是嘛。”
江峰抹着红彤彤的眼眶,摇摇头:“哥哥听闻弟弟杀了钱谦益,抄没了周延儒的府宅。哥哥醉酒后,便称赞弟弟为大丈夫行径,故而执意效仿……”
吴三桂懵了。
挠着头,皱着眉,开始回想。
的确听江峰提起抄周延儒家的事儿,但后面喝了酒,断片了,干的事儿全忘了。
这特么就蛋疼。
看着江峰声泪俱下的表情,吴三桂渐渐信以为真,一阵阵惶恐道:“敢问弟弟,那……那钱龙锡可还活着?”
“人是活着。”
江峰也不知道钱龙锡、陈演俩人咋样了,反正纯属瞎编。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吴三桂悬着的心往下一落,长呼一口气。
“只是……只是钱龙锡、魏藻德三人纠集东林党,进谏陛下,要将哥哥定个谋反的死罪,打入天牢,等候问斩。”
“啊……”
江峰话没说完,吴三桂再次惊恐,吓得浑身一哆嗦:“陛下如何说?”
“唉!”
江峰又是叹息一声,道:“如今朝局皆有东林党把持,陛下又能如何?”
“……”吴三桂心肝猛颤啊,紧张道:“如此说来,我……我岂不是命不久矣?”
“哥哥倒也别怕。”
牛逼吹过了,也下好套了,江峰开始收网了,道:“此事皆由弟弟引起,岂能让哥哥承担。故而……弟弟连夜入宫面圣,在那乾清宫外跪了三个时辰,陛下方才得意见我。”
“弟弟!”
听得吴三桂感激零涕,握着江峰的手格外用力。
“恰逢关外战事吃紧,蓟辽总督洪承畴发来求援急报,满朝文武纷纷退避,弟弟想着哥哥还在这监牢遭罪,迫不得已,一人便将此等大任,独揽入怀。”
江峰情绪来了,握着拳,信誓旦旦道:“且弟弟给陛下立下军令状,一年内,剿平满清铁骑,还大明北疆一个太平之地。若做不到,弟弟当以首级献。”
“……”
吴三桂的心脏这会儿算是彻底炸了,重重一拳砸在牢门:“我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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