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肃亲王府寂静无声,一只小山雀蹲在枝头,透过卧房前的窗户往里看。
往日温雅沉稳的男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眉宇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他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快七日。
小山雀在枝头叹口。
一个连床起不来的病秧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盯的。
这几日为盯着江承舟,它只敢在半夜这人彻底睡着后才离,天不亮又要回来盯着,这么连着数日,铁打的鸟也受不住。
早知道就不答应黎阮这种要求。
小山雀动动蹲得发麻的两只爪子,低头在厚厚的羽『毛』方藏着的小布包里翻找片刻,从底部翻出最后两颗稻米。它吃完那两颗稻米,翅尖轻轻拍拍饿扁的肚子。
还是好饿哦。
这时辰已经不早,提前一离去吃东西,应该……不有什么问题吧?
小山雀仰头估『摸』一时辰,又低头看看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以及那日夜守在他身边,如今正坐在椅子上读书的门客沈先生。
绿豆大的眼睛眨眨,在心中盘算片刻。
这些人又不知道它一直在暗中盯着,他早走一两个时辰,应当不有事。
小山雀这么着,心心扑腾起翅膀,飞走。
屋内,沈无为放书本,心有所感似的抬起头。
他起身走到床边,听见床上的人口:“走?”
“走。”沈无为弯腰将床上的人扶起来,问,“王爷为何不让我直接将那小鸟除去,还要辛辛苦苦配合着演戏。不过是一只神识的鸟,还真能误我们的事不成?”
“谁知道不误事呢。”江承舟坐起身,神情已经恢复清明。
他偏头看向窗外,月光映照,将他的脸『色』映得森白。
“就算不误事,那鸟多半也是他的识。”江承舟眼中带笑意,轻声道,“他最讨厌我滥杀无辜,要是真将那鸟除去,他又要与我闹脾的。”
“更何况,你期待这么久的好戏,可不能因为一只小鸟就被迫提前,没这必要。”
沈无为笑起来:“王爷说得是。”
他顿顿,又道:“不过您这位王妃可太爱闹脾,您还什么没做,就险些被他『逼』得犯病。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咱们的计划可就全毁。”
“……您当真不愿,让我直接替您将人锁来?”
江承舟眸光沉来。
沈无为不以为意。
他抬手在虚空中一划,空中浮现出一条极细极长、通体金光的锁链。那锁链上隐约还能瞧见些许暗『色』,仿佛是经年累月后已经干涸的血迹。
“修数百年的高僧打造,世间仅一条的锁妖链,就这么没用处,也太可惜。”沈无为将那锁链握在手里,一寸一寸『摸』过去,语颇为遗憾。
“沈无为。”江承舟闭上眼,沉声道,“我告诉过你,我不再那样对他。”
沈无为眼底笑意稍敛。
他望向那靠坐在床上的人,声音轻,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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