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凉了半截,在心里问候了一句先生的家属。
对手却不给我多加思索的空间,他一记掌刀携着魔力又快又狠地向半昏迷的傅银筝劈去。
我心中大惊,抬手运力就抓住了他的手。
“项晚尘,这是我和傅银筝的比试,你擅入赛场是违规的,要扣你分的。”
我顿觉好笑:“哈哈,尽管扣,老子全是零分,随你扣。我不管你什么狗屁规矩,我只知道这场比试已经结束了,你再动手就是想要她的命。”
我活了一百五十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生气,气得我手都在抖。
元浩怔了一下,他直起身,对着我道:“上了擂台就各凭本事。项同砚考前没有签过生死状吗?”
我当然签过。不过那只是主办方用来甩锅推诿的挡箭牌罢了,擂台上大家从来都是心照不宣地点到即止。
但此刻被他这样一问,我却答不上话来,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项同砚,你不肯离场,是已有相应的觉悟了吗?”他话音刚落,抬手向着我的面门劈头盖脸便是一套连招。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运力去接他的招式,他并未用全力,那几下招式被我轻松化解,最后甚至还借着他的力推了他一掌。
他被我这一推,连连退了几步,待稳住身形后,他眯了眯眼看向我,神色认真了起来:“有趣。”
我站起身,摆正了神色,抬了抬下巴,用鼻孔看着他。
傅银筝诚不我欺,这个动作果然激怒了他。
那小子眉眼间闪过一丝狠色,运起全力向我扑面袭来。
这是我第一次与人对招。
平素能让我用到魔力和术式的只有上树抓鸟和下水摸鱼,顶多再加上逃课翻墙。
他的动作比起飞禽走兽还是要慢上不少,应对起来并不吃力。
让我意外的是他的魔力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
从前我见他们比试,觉得那些招式看着都疼,若是自己挨上一下只怕半条命都要去了。如今这些招式打在身上,我竟不觉得疼,有种小拳拳捶我胸口的感觉。
确实有趣。
我未曾与人对过招,一向觉得打架是件血腥可怕的事。今日与他过招,我才发现打架竟是如此让人上头的一件乐事。
我越战越勇,视界和脑海中一片澄净,眼中他的动作像是慢了下来。他越是慢,我却越快,越是有力,仿佛浑身的血液一点点燃烧了起来,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像是深埋地底的种子,在春日的阳光下要破土而出,一抒郁怀。
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我手中招式越走越顺,只觉万物皆可由心而动,皆可凭我差遣。
一时间,我心头竟生出了几分诗兴。
“匣中三尺水,荡尽四海罪。倚天射双日,凭醉斩邪祟。莫问君从何处来,天地生我项晚尘!”
我一度以为,平生能让我感到痛快的事,无外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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