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
看,会来的。
谁也不会抛弃谁。
——
眼皮很沉。
我在黑暗之中费力挣扎,终于得见明亮。眼前是两张脸,薛俨眉头皱得老深,复尔尔则由愁转喜,朝我道:“神仙姐姐你醒了?你都昏了好久了。”
我指指嗓子。
她心领神会,急急朝我递来白水。我嗓子疼得厉害,吞一口水停上片刻才能咽下去,等舒服一点后,我望望四周。
“这里是无期大哥找的一个小山洞,我们收拾干净了,让你和付大哥能修养修养。”复尔尔主动为我解释。
我点点头:“付观南呢?”
复尔尔朝后指指,摇了摇头:“付大哥还没醒,他伤得不轻。”
我回首,皮垫之上躺着的正是付观南,他已换了一身新衣裳,头上扎着一堆白布,只是仍旧闭着眼,不见转醒迹象。
薛俨忽开口:“你先躺着,我再去为付公子治疗一下。”
我抬头去看他,却见他避开我的视线直直朝付观南走去,神情总是淡淡哀愁。
“他怎么了?”
“薛大哥么?”复尔尔替我裹上衣裳,叹了口气,“从将你们救回来便这样了,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我猜他应该是在自责,自责没有保护好你们吧,但他那性情又说不出他的担心,只能憋着。”
“总憋着不好。”
“我会劝他的。”复尔尔笑道。
我收回视线,与她对视,却忽然发现还有一人没在洞穴内,便问道:“无期呢?”
复尔尔蹲在我身边,托着腮道:“他呀,在洞口外待着呢,这几天也是,不说话,阴沉沉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猜测:“他也在自责?”
复尔尔摇摇头,突然靠近而来,在我耳边轻轻道:“神仙姐姐,我要跟你讲你们陷入阵法的那两日我们遇见了什么。”
我听着她的语气,满是不可言说的神秘意味,遂也来了兴致,竖起耳朵凑上去。
“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男人,黑衣服黑斗篷,右脸有一块红斑,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就飞起来了挡住我们的去路。”复尔尔眼睛眯起,语气上扬,“神仙姐姐,你猜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我随着她问:“什么话?”
复尔尔猛地伸出手指指向洞口:“他指着无期大哥说‘你这个叛徒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也不怕脏了我们的眼’,说得老凶了,一下子就把我们说蒙了。”
我愣愣重复:“叛徒?”
“是呀。”
“你没有听错?”
“绝对没有。”
我望向洞口,看不见无期身影,心中却疑窦丛生,若复尔尔真的没有听错,那无期与那位将军也许是旧识,若是沾上“叛徒”一说,也许关系便不浅了。
复尔尔又叹了一口气:“唉,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一直闷闷不乐。”
我随口应道:“许是吧。”
种种原由,尚未了解清楚,如今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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