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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末泽对贾棠还留着点情分,乱世里,只有天地阁能独善其身,贾棠在不归城也是逍遥自在,何必以身犯险。
话虽如此,楚柏阳不,指着贾棠鼻子道:“你点惩奸除恶之心,枉为修道之人!”
贾棠懒得理,甩袖离去:“叫仙盟的人来接你们,我去望师父,。”
妄秋宫。
贾棠轻车熟路朝寝殿走去,分叉路,被魔兵押回的北域主郁奇哆哆嗦嗦地跪伏前行,无意到,似乎认出来,朝投来求救的目光。
揽月城昨日告破,费一兵一卒,北域主归降。
贾棠对的恳求视若无睹,脚步未有停顿,这些场面见,内心难起波澜。
负手拐弯,朝寝殿方向走去,久,在一条光线昏暗的道前停下脚步。
道尽,一高大修长的身影从幽光中走入,男人身着滚金玄袍,墨冠束发,光影划狭长漆黑的眼眸,落在轮廓深邃的五官,一张似曾相识的英俊面容露出来。
顾帝,邪帝,修界千万年唯一的帝王。
贾棠心底叹声。
不是愁善感之人,但近年见到顾末泽,总忍不住想叹,后来想想,觉得是替师父叹的。
做修界不可一世的帝王,享万人跪伏,睥睨众生,威风是极威风,但贾棠总觉得,这不是顾末泽想要的,也不是师父想到的。
虽每日祈祷着师父醒来,有些怕师父醒来到这样的顾末泽,心是何感想。
贾棠立在原地,抬手行礼。
每日都会来望师父,此事是顾末泽准许的,顾末泽与擦肩,微微顿步,低沉的嗓音响起。
“莫要给师叔苦瓜脸。”
贾棠边勾起嘴角,边道师父不到,若能到,不仅要给闻秋时苦瓜脸,还要哭哭脸。
“师父,你还要睡久。”贾棠坐在床边椅子上,浅色纱幔掀起一侧,露出静静躺在床上的青年,恬静睡颜,呼吸轻浅绵长,宛如熟睡之人,唯一不同的是唤不醒。
贾棠在床边的唠唠叨叨,闻秋时完不知,意识一直很清醒,只是陷入往的记忆中。
作为天礼走十年,此时正处于鬼哭崖,当初以为穿书开始的地方。
不受控制地跌入鬼哭崖下后,闻秋时意识才变得浑噩,隐约间,感觉周围立不少人,氛却很凝固,宁静中透着沉闷的息。
寝殿内,灯火灼亮,茶几上紫金小炉里吐着轻烟,一群侍者立在屏风前,低着,手里端着温度适宜的水。
精美宽大的屏风后,顾末泽握起床上熟睡之人的手,用湿润帕子擦拭着纤长漂亮的手指,背着光,眼帘低垂,所有情绪被收敛在暗处,外人窥不得分毫。
该醒,师叔。
顾末泽心道。
正在擦拭的指尖动下,顾末泽身形僵住,朝青年脸颊望去,呼吸屏屏,方才将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眨眼变成肉眼可见的紧张。
在眸光注视下,闻秋时长睫掀起来,第一时间发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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