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末泽担忧的情止住。
牙酸适实在超出他的意料,顾末泽沉默了会儿,从储物戒取出余下的蜜饯,“给师叔甜一下。”
闻秋伸手欲接,余光扫到殷红血色,“受伤了?”
顾末泽看向他的手,细长的手指碎瓷划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凝固,两只白皙手腕,环着紧紧扣住的红痕,瞧着有些可怜。
“我给师叔药。”
闻秋看着顾末泽掏出一个眼熟药瓶,想起在鬼哭崖石洞里,顾末泽也是用药给他擦手。
“是我,”
闻秋情复杂,指向顾末泽肩膀,血染红的衣襟,“是受伤了。”
顾末泽倒药的手一顿,露错愕,视线顺他指尖落在肩处。
于他而言,根本算伤。
“师叔必担忧,”
顾末泽边话边拉来闻秋的手,将药倒在伤口,语气散淡甚在意,“点伤,定已经痊愈......”
话尾顿住,顾末泽没完,默了默,一缕烛光落在他漆黑长睫,跟着睫毛低垂了垂。
“疼,”顾末泽突然吐出一字。
闻秋刚抹药的手,塞进冰凉瓶身,他抬起眸,看到顾末泽左手按住右肩,俊眉紧皱,英俊的容露出痛苦表情。
“伤,比象中严重,”
顾末泽略一斟酌,估量伤势,“若是药,可能手臂要废了。”
闻秋:“?!”
砰——
“七师叔!”
“长老!没事......”
扉骤然打开,回来的牧清元等人一脚踏入室内。
视线掠过满狼藉,落在床榻后,天宗众人齐齐一顿,张简简焦急的话吞咽回去。
榻间有两个身影。
闻秋着了件单衣,雪白衣物勾勒出清瘦身形,乌发凌乱,肩头一缕顾末泽握着,在手中把玩。
顾末泽则有些衣衫整,敞着衣襟,仅露出颈肩修长的线条,一截优越的锁骨也裸了出来,在对方眼皮底下晃动。
他一手斜支着头,另只手安分抓了抓一缕乌发。
口动静,让顾末泽难得闲散的色一顿,眸光斜瞥,露出十分悦之色。
“出去。”
啪啪!
顾末泽话音刚落,裸露的左肩使劲拍了两下,他一愣,收回视线,眸中露出受伤之色。
“只是请师叔些药,师叔竟然般情愿。”
“也知道药?”闻秋无表情,又抹了一手药,按在没有半点血迹的肩膀,“右肩受伤,脱左边衣物做什么?看?”
顾末泽一噎,默默话了。
闻秋将药丢还给他,顺手拎起顾末泽垮下的衣襟,遮住锁骨肩颈。
望向口又是担忧又是惊愕的视线,闻秋下床穿外袍,“我没事,刚许是梦魇困住。”
顾末泽捡起褥间的小截枯枝,听到句话后,深深望了眼他。
闻秋清醒后很是迷茫,知发生了什么,但一直未开口询问,在他提出“梦魇”之词后,假思索接受了一解释,做怀疑,肯深究。
潜意识躲避那些记忆么。
顾末泽将枯枝碾得粉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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