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遇的奇才,他天赋异禀,生而为除妖而来。
凌承缺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大展身手,除魔卫道的机会。
那他,便给他这个机会!
却不知,正是因为这一番肺腑之言,暮寒已经动了杀念。
他暮寒得不到的东西,他人也别妄想得到。
齐霜惊魂未定,他心知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便再次跪下,磕了三个头后又道:“师傅、徒儿不孝,只怕不能侍奉您左右了,以后天大地大,四海为家,请师父保重!”
这个他待了十几年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修罗场,而他的师傅就是一个魔鬼,这样的人,他再也无法尽心侍奉了。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只能离开,只要不亲眼目睹他的残忍,或许他在自己心中还能留下一个良师的印象。
赴遥脸色顿变,拂尘轻挥,齐霜立马被打飞了出去,撞击在木门上,吐出满口猩红血液。
他目视着赴遥一步步靠近,惊愕的瞳孔里满是失望,师傅竟连自由也不愿给自己,他绝望的阖目,身体却在止不住的颤栗。
赴遥拧着他的衣襟,将他直接从地上拽起,言道:“为师不会杀你,我亦会让你亲眼看见,我是对的!”
言罢,又将他狠狠摔在地上,回头便喊着暮寒的名字。
暮寒这才缓过神来,他恭敬的作揖,等着赴遥发号施令。
“你即刻就动身去宣城,唐郢与你相识,联合他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为师也会立即前往长屿,也是时候让俞晋那个老家伙出手了。
去吧!”
赴遥口中的俞晋年近不惑,因常年守着长屿岛那一块儿富庶之地,被长屿之人尊称一声岛主,门下亦不缺能人异士。
有了唐郢与俞晋的相助,攻下灵溪,灭了狐族更是势在必得。
……
次日卯时初,大雨早已停下,地面却依旧浑浊一片。
凌承跌跌撞撞的回到木屋,素白的衣衫上满是淤泥,脸上的血迹与淤泥混合在一起,一双星眸中布满了红血丝,他整个人萎靡不振,狼狈致极。
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他拿着药瓶的手再次紧攥,迈着无比沉重的步伐进了门。
从明阳山到知水涧三十多公里的路,凌承都是冒着雨,摸黑走回来的。
一路上他不知摔了多少次,又磕撞了多少次,但他依旧想要走着回来,仿佛只要身体多痛几次,心就不会那么痛一般。
生活的苦厄已经磨平了他所有的菱角,那一颗永不言输,不信天命的决心早已被击得粉碎。
此刻他只想让夜灵活着,哪怕她恨他,怨他,他亦无悔,只要她平安就好。
他将一身的脏污洗净,换了身干净的素衣,又用灵力将自己额间的伤口治愈,这才攥着药瓶来到夜灵所住的房间。
望着木床上恬静安睡的女子,他勾唇一笑,转身便出了房门。
过了今日,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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