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你呀!小脸这么脏,我去拿水给你洗一下。”他虽答非所问,却又极度宠溺的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夜灵就像个要到了糖吃的小孩子一般,心满意足的松了手,目视着他出门打水,默默等着他为自己净脸,期待着接下来的事。
凌承抬水进屋时,心里的不安便更添了几分,夜灵最近越来越嗜睡,现在才酉时初,她就抵挡不住疲乏,沉沉睡了过去。
想起她之前无缘无故的流鼻血,他急忙上前,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待感受到夜灵的灵力已经逐渐衰竭时,他整个人都在颤栗。
腹中的孩子竟在吸收她的灵力和精元,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她可能撑不到孩子出生,就会因灵力枯竭而亡。
凌承怎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大手顺着夜灵的手腕缓缓向上,颤抖着移到了她的腹部,掌间灵力汇聚。
只要他杀死孩子就可以救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夜灵来得重要?
他的眸光从她隆起的腹部移至她苍白的面颊上,他突然笑了,心中所有的烦忧仿佛瞬间化开。
手掌轻抬,正欲动手时,眼角余光却督见孩子好像动了一下。
再一细看,便见那孩子像是感受到他的用意一般,不停的乱动着抗议。
坚决的心意立刻崩塌,手掌缓缓落下,却不是为了夺那孩子的性命,而是轻抚着夜灵的腹部。
那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爱意,终是慢慢消停了下来。
凌承将夜灵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嘴里不停的道着歉。
虎毒都不食子,更何况他一个活生生的人。
七尺男儿之躯却在这一刻泪流满面,压抑的情绪使他瞬间崩溃,一个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他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脸,终是忍不住趴在床边嚎嚎大哭起来。
夜灵睡得很沉,她脸上扬着笑,眼角却挂着泪。
良久,凌承才抬起头,在她冰凉的玉手上轻吻了一下,便拿着湿过水的锦帕小心翼翼的为她净手随后又将它藏进了蚕丝薄被中。
最后又擦拭着她脸上的墨汁,那动作轻缓娴熟,温柔至极,因为这些他已经做过了很多很多次。
待那俏脸又恢复了之前的白皙光滑,他终是不舍的收回了手,旋即在她樱唇上印下一吻,转身便出了房门。
在木屋外布下结界后,便直奔明阳山而去。
暮寒在半年前就告诉过他人妖结合,必招天谴,是他凌承自以为是的认为人定胜天,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那所有的惩罚都因让自己来承担,为何这苦果要让夜灵来受?
暮寒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亦或者是赴遥早就算到了这一天,凌承开始觉得赴遥即能预知,定有办法救夜灵。
可他却忘了,赴遥逢妖必诛,对狐妖的仇恨比任何一个妖魔都要深,他又怎会出手相救?
……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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