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走后,凌承终是松了手,随即将手中纸袋在她眼前晃了晃,换了副笑脸道:“桃花酥,我刚买的,给你!”
“我又不是你养的阿猫阿狗,高兴了,你就投点吃食,不高兴了,我连你面儿都看不到。
还有,你让我背什么仪礼,这书上我一个字不识,怎么背?
如果你看我不顺眼了你直说啊,我又不是非赖着你不可,狐族我是回不去了,但这大好山河我哪儿不能去,我干嘛非得搁你这儿受气?”
夜灵将‘仪礼’高高举起又重重的砸在桌上,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突然爆发,讲完这些话后她依旧觉得很委屈,便蹲在地上,将脸埋于臂弯中低声抽泣了起来。
凌承便看着她哭,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这半年来自己的确是疏远她了,可若不疏离她,他害怕会克制不住自己,会害了她的性命。
强闯灵溪的那日,夜灵不顾性命的救了他,甚至不惜为了他与狐族决裂,他便确定了夜灵对自己的情意,他又何尝不想与她结成夫妻,潇洒过上百年呢?
但暮寒说:“自古以来,人妖两族都是势不两立的存在,除了世人本身的偏见以外,还有天道伦常,人妖结合本就天理难容,强行逆之、必招天谴。”
凌承自然不信,只当他是刻意刁难,便反唇相讥:“危言耸听,我凌承从不信天命,我的命只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哼、猖狂致极,如果我说人妖结合的代价是要她付出性命,你还坚持要和她在一起吗?
她的命我不稀罕,你的命我也不在乎,念在你我十多年师兄弟的份上,我言尽于此,听或不听,信或不信,随你!”暮寒言罢又替他渡入灵力,治好了他的伤后,便离开了。
他的话凌承虽是将信将疑,如果付出代价的是自己,无论什么,他都不怕,但如果是夜灵,无论真假,他都不敢赌。
于是,他宁愿与她做兄妹,不求别的,能守护她一生便足矣!
从赤焰到飞羽,再到狐王,凌承深深的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弱了些,若想护她一世周全,他便只能刻苦修行,提高自己的修为。
为了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他根本不接触她,甚至刻意躲着她。
这些事,他一个人承受也就够了,他不想让夜灵知道,可刚才她突然宣泄的情绪让他十分懊恼,自己压抑了半年的情感几乎快要崩塌了。
犹豫了许久,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他蹲下,像半年前一样,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脸:“对,姑奶奶!是我错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奶奶,我保证再也不会不理你,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那个什么破‘仪礼’咱们不背也罢!
以后,你若是有什么想学的,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奶奶,你看这样可还满意?”
夜灵闻言抬起了头,随即破涕为笑,拂去眼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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