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种种不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个再离谱,也只能是真的了。”
“你是说......某种未知的言灵?比如空间跳跃?像虫洞那样?”芬格尔警觉。
“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暴怒的消失之谜,之所以对方没有把整个冰窖搬空,是因为空间跳跃的可携带重量有限,冷却时间漫长。”
芬格尔静默,这似乎的确是眼下唯一的答案,把一切原因归咎于未知言灵,好比黑暗时代的人们遇到奇异天象,都说这是神干的。
“可这还是无法解释,对方为什么能从你的系统里提取录像......这是为什么呢?”芬格尔陷入沉思。
......
卡塞尔校园内,大部分人正在安睡。
经过一整天的激烈讨论后,诸位校董决定保留对内清算的权力,但依旧彼此心存戒心,明天再做进一步打算。
他们目前正住在梵格尔夫的教学楼里,今晚就在学校里过,并配备十足的警卫力量。
西子月躺在房间里的小床上,看着上铺的床底,那里贴满了线索字条,最关键的几条线索还用红色的丝线串联,像是鲜活的脉搏。
她没有开灯,但借助着黄金瞳的夜视能力,她看得还挺清楚。
严格而言,她最近的烦心事都源于这张由她亲手编织出的线索网,红色的轨迹仿佛命运的丝线。
虽然它是烦心事的罪魁祸首,但似乎也只有这样盯着它,思考它,那些烦心事才会暂时滚远一点。
在她手里一直还捏着一张没有贴上去的便条,上面只写着一个线索......她自己。
每当她想要把自己这个元素也纳入线索的考虑范围中时,就会有一股莫大恐惧把她推出来。
那种感觉就好比在恐怖电影里,孤零零的女主角在昏暗的光影中走向走廊尽头的一扇从未被开启过的红色门扉,伸出手战战兢兢地想要推开它......可是它越接近那扇门,沉重可怕的背景音乐就越来越重,像是阴森的风越来越强烈。
最后当恐怖的阈值达到最顶端时,女主突然想通了,自己没必要作死非开这扇门不可,于是坦然收手,观众也松了一口气。
果然,她还是无法将自己代入进这片混乱复杂的棋局中。
敲门声忽然在门外响起,吓了西子月一挑。
“西子月,在吗?”零在门外小声说。
谷/span西子月的肩膀一松。
现在格蕾尔正忙着受芬格尔的委托,去偷偷调查学生档案,会用这种小心翼翼敲门方式的,的确也就只有零一个。
西子月将门打开,零并没有进来的意思,走廊上也十分昏暗,跟做贼似的。
“干嘛?”西子月情不自禁低声问。
“诺顿的龙骨十字已经准备好了,要看一眼的话,最好就是现在。”零说。
“现在?老板那边很急吗?”西子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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