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贤王如何踏过这道关隘,或者惠及三代,或者伤及寿元或性命。”
“刚才先生言及我那不成器的世子?”屠广道。
那汉人笑:“他倒是有惊无险,有更大的气象。”
“先生可是汉人?”屠广问。
“我是汉人。你是想问,我身为汉人,为何在大胡的使团里?”那人慢慢收了铜钱和龟壳,“我眼里不分胡汉,只有气运和天命!”
“先生善于望气和断命?”
那人微笑不语,呼阿朵哈哈大笑,眼里却有点睥睨神色:“我说鄯善王,你就没听说过鱼又玄吗?”
整夜,屠广故意撤去了所有城防,心想由他们两个使团斗去,但也知道两个使团强弱立判,一方在明,只有三十六人;一方在暗,有强兵三百人,作壁上观等于是看着汉使团覆灭。心里纠结着万一汉朝追
究起来,如何推诿摘清自己。
天刚亮,屠广反而疲倦地想睡,听见有宫女急急来报,说世子在卧室内不见了!负责保护和教授世子的少师,正跪在外面请罪。
屠广大惊,冲了出来,但见那少师伏地大哭,说自己昨日夜里听见世子房中异动,刚想查看就被人头上罩了口袋,然后击晕了。“世子定是被那些人劫走啦!”
少师本是汉人,文武全才,武功可能是鄯善城内的前五吧,竟然都看不见潜入者就被制住。屠广心下明了,此事必与两个使团有关,而且宫里说不定还有内奸配合,心下暗怕起来。
接着有人来报,布在国宾馆监视汉使团的暗哨、包括礼宾大臣全都失踪了。
屠广大叫一声不好!如果万一是汉人劫了自己的儿子,而他有意纵容的匈奴的刺客又杀上门去……屠广奔出宫来,率领可召集的所有部队,围向宾馆。
宾馆外霎时兵甲闪亮,马嘶车辚,围得水泄不通。
鄯善王屠广带着身边最强的侍卫队冲到宾馆门前,但见四门大敞,一片寂静,里面传出阵阵的血腥气。屠广心下惶恐,汉使团难道已经被屠杀光了?
侍卫队先列阵,戒备地进了庭院,屠广跟在后面,但见那假山下的小池塘已被血染红。
宾馆的厅堂门窗全开,能看见空荡荡的大堂中央坐着一个人。
众侍卫呈扇形围拢过去,所有刀剑都指着那人。屠广走进大堂,认得这人正是此行汉使团的正使班超。
班超右手持着大汉使节,桌案前摆着银制的碗碟,还有琉璃杯里殷红的葡萄酒。
班超平静地看着屠广:“贤王的病好了?”
屠广没有说话,猜度着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形。
“贤王昨日不肯见我,是去见他了吧?”班超左手提起一个盘子上银制的精美笼盖,露出一个人头。班超把盘子转了个方向,屠广才看清是匈奴正使呼阿朵的人头,不禁身体颤抖起来。
班超淡淡地说:“我知道你夹在两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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