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精良的部队,丝毫不乱,一排长盾立起,将左鹿蠡王和王旗一起围住,集中一股两百骑的马队,正面堵截汉军。
一路杀来,胆寒的匈奴就像被收割的稻草,巨剑之阵的伤亡并不大。但遇到的这支卫队就不同了。所有人马甲胄齐全,人脸马脸皆有面甲
,头盔在雨中越发黝黑锃亮。
汉军阵里的羽林卫带着三十名射手,一轮抛射,竟然没让对方散了阵形,玄英只能带动“剑尖”正面冲撞上去。
马头对撞,能造成马匹和骑士在空中翻转,跌到敌阵中去。
伤亡瞬间就大起来。
一张张狂热的脸,一把把挥舞的刀。但血刚喷溅出来,就被雨打落了。
战斗力最强的耿恭和齐欢,一直在阵里充当着长槊手,他们在巨剑的腹部,在马刀手的缝隙间连续精准地挑杀着敌人,同时呼喝着同胞:“顶上去!顶上去!”
王旗在退,巨剑在追。就像一把钝剑切进了犀牛的身体,只能艰难地推进。“巨剑”的剑刃在推进中纷纷崩落……其实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身体摔落,被纷涌的马蹄踩在血泥里……
“顶上去!”耿恭嘶吼着,眼看着“剑”锋在凋零,越冲越短……耿恭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最前列的“剑尖”,看见自己在黏稠的绞杀血阵中,已经离王旗只有五十步了。
但看不见左鹿蠡王。
旌旗高挑,长盾竖起,高墙似的挡住了视线。
一片密集如山的长枪从正前方向他刺过来。
耿恭没有勒马,而是将长槊脱手掼了出去,扎穿了一名敌将的胸膛,自己双足踩在马鞍上,猛地向后一蹬,跳到空中。眼见自己的战马撞在枪林上,被七八支枪戳架着身躯,竟然倒不下去。
从马背起跳,耿恭腾起了几乎一丈。空中已然左弓右箭抓在手里,但身体却开始下落。
齐欢在身后看得精准,长槊高挑,耿恭正踩在槊头上,将槊杆压出一个弧度来。齐欢暴喝一声发力,将耿恭弹向了更高处。
耿恭越升越高,隔着五十步,在细密的雨线之后,在摇晃的旌旗之间,越过了竖起的长盾,看见了一双眼,在一张精美的铁色面具后。
左鹿蠡王正在卫队的严密保护中后撤,回眼张望时,看见一团人形的黑影从盾墙上沿升起,奇怪地想,这么高?这人在飞吗?像是跃到了尽头,那黑影坠下去,被盾墙所遮掩看不见了。忽然一种深处的恐惧泛起,左眼一片血红……一支箭从面具的眼孔射入,钉入他的大脑。大脑里最后出现了两个字——箭神?
左鹿蠡王一声没吭,从马上翻倒下去。
那只是电光石火间唯一的契机。耿恭在空中眼里只有目标,射出那箭后,身体后仰下坠,才发现在下面迎接他的是匈奴摇荡如林的枪尖。
齐欢大喝一声,链锤飞出,击断枪杆一片……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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