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耆城早就抢修了西门,在破损的城门后堆满了沙石木障。其他城门也早已关闭,城上布满了守兵,这算是真正和都护府撕破了脸。
都护陈睦派去给耿恭的五十骑人马,比预想迟了几天才到达耿恭驻扎的兵镇金蒲城。
耿恭展开姐夫陈睦的信时,其实已经知道敦煌的三哥和窦帅的大军早已开拔撤往洛都,因为有一个人从敦煌送信来了。
耿恭对姐夫信中的叮嘱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早做备战自是不错,但临阵夺取车师兵权的事,肯定不妥,只是完全想不到,此时的陈睦已经被焉耆反噬,正在领兵愤怒地围攻焉耆城呢。
耿恭刚安置完五十名来扩充战力的老兵健卒,掐
指算了算,可能只有一个月了,匈奴就会和春天一起来了。偏在这时,听见了头上的警报号角,耿恭奔上城楼,早有玄英、秦厉等将领聚在垛口边,一起望向西边,原野的尽头处,升起一道孤烟……
烽火。那是金蒲城与车师城之间的烽燧点燃的。
车师有战事!在求援!
“匈奴现在就来了?”秦厉握紧了腰刀,眼里竟有些兴奋。
“不可能呀?”玄英也在疑惑,摇着头,“这不合战法呀,大冬天的,马快不起来,雪下不知掩着什么,最伤马蹄了。”
耿恭心里倒是赞同玄英的,匈奴人爱马,断不会让马冒着断草和伤蹄的危险,强行突袭吧?那会是什么?叛乱?对,最可能是叛乱。车师当年在匈奴治下有一段时日了,如今可能都知道匈奴将“归”,只怕暗流涌动,些许城内大族未必和车师王安得同心,发动了叛乱。
“多半车师城内发生叛乱了。”耿恭越想越对,当即下令,“秦厉!”
“在!”
“你带上虎贲兄弟,点三百骑,即刻赶往车师,看能否接应到安得,助他平叛。”
“遵命!”秦厉转身就下了城。
耿恭想了想,又叫了声:“玄英!”
“怎么了,虎头?”
“你也跟去。”
“就我一个?”
“嗯。”
“虎头,你也知道,老秦跟我们羽林有点……不对付。我去了,他……也不听我的。”
“仗由他去打,你去是辅佐安得的。”
“什么意思?”玄英忽有点紧张,“辅佐?去了就不让我回来了?”
“现在看来,车师的军队有些不稳,安得未必控制得住,而且他身边也缺个将才。你也知道,秦厉那小子过于莽撞,真正识大体最得力的,我身边就你一个。”耿恭拍了拍玄英的肩膀,护腕磕在肩甲上,当当作响:“你在那边指挥,那些车师兵或许还能形成像样的战力,最终我们要面对的,是匈奴人。”
玄英被夸成这样,知道没法不去了:“那我……也带几个羽林弟兄?”
“一个也不给,”耿恭板着脸,“他们我得用。”
“好吧。”玄英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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