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脚地花钱,给同学请客吃饭,随便一件衣服几千上万块,花的都不是骗来的钱”
“小孩子又不懂这些”
当时离期末考没几天。
就算躲也躲不了多久,邢烨然只有被赶出家门时兜里的一点零花钱。他就没想到真的会没人要他,他当小少爷当惯了,对花钱没概念,刚开始还住两三百一晚的酒店,甚至嫌弃条件不好,厚着脸皮去亲戚家询问,却被踢来踢去,他才知道自己爸妈算是把能骗的亲戚也全给骗了,没被骗的,已经蹲号子去了。
之后放了假,他兜里的钱越来越少,最后连最便宜的旅馆都住不起,天晴还能在公园露宿,下雨了就在银行取款的小房间睡觉,只能敲了薛咏和大哥家的门。
邢烨然额头一抹血,手上提着一把折叠椅,眼神狠得像随时要杀人:“我说过了,我不知道那两个老畜生在哪他们丢下我走了。你们就是绑了我要挟他们出来也没用。”
邢烨然刚才太疯狗了,把这群人通通咬了一遍,所以现在光围着他,没人敢上前。
再说了,邢烨然没成年,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傍身,杀了人不必负法律责任,谁敢冒险
但无论邢烨然怎么说自己不知情,他们也不信,倒不是觉得不合逻辑,只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线索。
其中一个被邢烨然敲了下头的大叔捂着头上的肿包,怀柔地哄骗说:“我们又不是要把你拉去卖了,你那么怕干什么我们还打算照顾你,给你住的地方”
把邢烨然捏在手里,他爸妈回来找儿子,自然能第一时间就知道。
邢烨然现在打死都不愿意离开薛咏:“我不去”
对方哄他:“我们给你安排吃住,你别不相信,把你卖了也没几个钱啊,真的不卖你不打你你可以专心读书,还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赚钱赚口吃的。”
邢烨然正要回答,瞧见不远处走过来的人,愣了愣,把举高的武器放了下来。
邢烨然红着眼眶,巴巴地望着薛咏。
薛咏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冷声问:“你们在我的摊子干什么呢”
众人回头,便瞧见这个大混混,漂亮得扎眼,浑身的戾气更扎人。邢烨然凶归凶,但薛咏才是真混混,他是打过黑拳,手上见过血的人。
对方便问:“兄弟,哪条道上的”
薛咏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浑身紧绷着,随时可以开打,轻轻扫了一圈,那眼神就叫人觉得头皮发麻:“谁跟你兄弟”
对方说:“我劝你不要随便出头,我们找这个小朋友有事,他爸妈欠了我很多钱。”
薛咏嘴角一扯,嗤笑道:“他爸妈欠你钱,你去找他爸妈啊。关他什么事这小孩是我罩的。我劝你现在给我滚,不然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对方不明白薛咏只身一人怎么敢这么狂妄,分出三四个人将薛咏围住:“这小孩是你的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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