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难道真的只是没钥匙?』
卫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而此时,却见赵弘润拍了拍宗卫周朴的肩膀。
周朴会意,走上前去,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捅向其中一袋米,只听刺啦一声,米袋子被捅破,但让人惊愕的是,待周朴抽回利剑,那米袋子内,居然没有米粒、谷类泄出来。
见此,周朴轻哼一声,左手伸进那只米袋子的破洞,一阵摸索,结果却只抓出来一把草秆。而与此同时,卫骄也明白了,连接捅破了十几个米袋子,结果,居然都没有一粒米泄出来,伸手进入一模,皆是草杆子。
见此,赵弘润转头瞅了一眼冷汗直冒的县令严庸,淡淡说道:“严县令,解释一下。……解释不通,日后寻你麻烦的,可不只是御史监了。”
听闻此言,严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声说道:“肃王殿下,肃王殿下,此事也与下官无关啊。……是以赵氏、王氏为首的城内豪族,他们要借走县仓内的存粮……”
随着严庸惊慌失措的解释,赵弘润总算是听懂了。
原来,去年他赵弘润率军征讨三川之后,由于朝廷动用了国家力量抽调了各地的粮食,使得各地的米价普遍上涨。
见此,安陵城内有些贵族子弟们认为这是一个商机,遂囤积粮食、哄抬米价,将粮食贩卖到那些米价奇高的县,着实赚了一笔。
而其中,赵氏、王氏中的某些子弟,居然还打起了县仓的主意,他们将县仓内的藏米偷偷运出去,用塞满了草杆子的袋子滥竽充数,营造出安陵县的县仓依旧是充盈的假象,可实际上,整座县仓内,却是连一粒米都没有。
“是方才见到的那王郴与赵成恂?”
严庸闻言咬了咬牙,低声说道:“王三公子与十三公子,亦在其中……”
『……』
听到这里,赵弘润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并没有动怒,因为他感觉不值。
他只是感觉莫名的悲哀。
不可否认,魏国内有像圉县的何之荣那样正直、堪称国家基石的贵族,自然也会有一些损公肥私的蛀虫。
虽然他始终坚持认为他们魏国不至于像楚国那样糜烂,但事实证明,魏国内,的确也有似眼前这桩贪赃枉法之事,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堂而皇之。
“肃王饶命!肃王饶命!”
严庸再次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的确,眼前这位肃王发怒的时候,着人令人心惊胆颤,可那种惊惧,远不及眼前这位肃王殿下似眼下这般默不作声。
严庸毫不怀疑,下一刻眼前这位肃王殿下就会命令身边的宗卫一剑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
赵弘润漠然地看着在他脚边磕头不止的严庸。
平心而论,他的确恨不得将严庸给砍了,但是仔细想想,杀这种小人物又有什么意思呢?
严庸只是一个窝囊的县令,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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