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新的倒数第二进了考场,在两人之间的座位坐下。
倒三伸长脖子追根究底:“不是,他怎么飞得这么快??”
——要不是有“替补”,自己就自动落到倒二去了,真他妈的险。
唐染把一根笔转出了花,盯着新晋倒二的后脑勺说:“我帮了他一把。”
“……”倒三的二郎腿翘过了头,差点把自己从凳子上别下去。
喇叭里传来老冯“大家静一静”的声音,讲了两句注意事项,便开始播放录好的考试纪律。
监考老师已经分发下去试卷,最后一个考场的考生们还在嘻嘻哈哈地侃大山。
“卧槽,我一眼就看到两道作业上的题!”
“赶紧的,哪两道?哥们儿牛逼啊,还做过作业题。”
“做个屁,上课被我们班王姐喊醒的时候就让我讲这两道题,老子都特么是抄的,一眼就被她看出来了。”
“答案呢?麻利地想想!”
“想起来就见鬼了,我上哪记得去。”
“艹,那你说个几把,害爷爷白激动一场。”
……
监考的两位老师里,有一位是头一回监这种“实验场”,气得脸都青了:“卷子都发下去了,你们一个个不审题干嘛呢!?这要是高考考场,你们也这样目无纪律?”
考生们安静了片刻,“哄”的一声笑开了。
跟这帮高一的小崽子们谈“高考”,不仅无法引起他们的重视,还让他们觉得十分滑稽——这么个阴凉晦暗的小破实验室,怎么能与高考考场联系到一起。
年轻的老师在哄笑声中气得直哆嗦,年长一点的悄悄走过来安慰道:“别跟这帮渣子一般见识,这些都是考不上大学的。”
这句话很轻,完完全全地淹没在学生的笑声里。
但坐在最后一排的唐染或许是因为视力格外优秀,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口型。
还有眼睛里压根儿不屑掩饰的轻蔑。
唐染不知怎么就觉得心里被刺了一下,不轻不重,大概就和木刺从皮肤上刮过去的感觉差不多。
虽然不大舒服,但还远不至破皮流血。
用不了几分钟,那点印子就彻底消失了。
“学习差怎么了,”唐染不痛不痒地想,“又不是只有念书这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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