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祁鹤冷了一声,不再跟时延扯皮,转身坐在沙发上,手肘搭在膝盖上整理茶几上的文件,既然保单证据在谭延明那儿,那就得从别的地方入手,找到当年的卖保人,也许案子还有进一步的转机。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墙。
恶势始于黑暗,也终将被黎明所粉碎。
周祁鹤用钢笔在信纸上重新梳理证据点,还没写几行字,钢笔出墨的能力就不行了,字迹颜色变淡。
周祁鹤没抬头:“你去我书房,帮我拿下墨水。”
时延乖乖应了一声,去了书房,他看见墨水被放在书柜里,于是拉动玻璃把手去拿。
这一整橱的柜子里放了很多书籍,应该是周祁鹤一家出国,这部分东西都没有被带走,里面光是厚重的字典就有数十本。
在一排深颜色的理论书籍中,其中有个带着天蓝色小锁的本子,格格不入。
一看就是小时候最流行的那种日记本。
时延鬼使神差的将它勾了出来,拽了一下侧面的锁,陈年泛着铁锈的小锁子就被打开了。
里面的纸张上端泛黄,带着种岁月弥香。
X年X月X日
今天用糖哄时延弟弟亲了我几下,他好乖,猫眼湿乎乎的看着我,我也想亲亲他。
X年X月X日
时延是个大笨蛋,他说他喜欢六年级的学长,我要不要去跳个级,我也想去上六年级了。
X年X月X日
今天下雨了,时延没带伞,我明明有伞啊,可他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家,他说他宁愿淋着雨,也不要跟我一起走,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对,把他惹生气了。
我最后趁他不在教室,把伞塞进了他的课桌里,只要他别淋雨就好了。
但是我发烧了,鼻子堵的好难受。
……
周祁鹤等了时延半天,也没见墨来,起身两三步就走到了书房:“你磨磨唧唧干……”
话还没说完,只见时延捧着个本子,早已泪流满面。
他哽咽:“哥,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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