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余震不断的马车,又望向受惊的骏马,摇了摇头,心想小马好可怜,男人过了二十五岁真可怕!
打了个哈欠,她打算再回去火舞怀里睡个回笼觉,她摇摇晃晃地走了。
马车内。
茶桌被劈成两半,茶杯碎成粉末。
沈润面冷如霜。
……
沈润不再搭理晨光。
晨光也不在意,高高兴兴地上了龙熙国雇来的大船,刚一上船,就去船舱里拥抱温暖的软床了。
司浅日夜守在晨光的卧房外。
看到这一幕的沈润越发气怒。
这两天苏密河的水路不太好走,逆风,本来两天就能到达的路线一共走了五天。
中途,小船不得不停在半路上的小城镇购买补给。
船一停,晨光迫不及待地上岸去透气。
正黄昏。
这几天沈润没有理睬晨光,他一直呆在船舱里处理从龙熙国传来的重要公文,以及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处理公务的间隙,他的脑子里就会涌出来一条让他肝火旺盛的问题,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他该如何处置她?
盛怒时他甚至想过杀了她!
然而她现在不是他的妃子,妃子偷人必会被处死,可她是凤冥国的凤主,简短来说,除非他攻下凤冥国,否则他管不了她,他也就杀不了她。
这种进退不是自相矛盾的窘迫感让沈润越想越怒。
咔嚓!
他黑着脸,又捏断了一根朱笔。
忽然,窗外传来熟悉的哈哈大笑声,钻进沈润的耳朵里,把他气得五脏俱焚。
他气冲冲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向河岸上望去。
果然是晨光。
小镇的码头修的简陋,码头旁有许多村妇在洗衣服,晨光正在河岸上跟两个七八岁被洗衣服的母亲带来的小姑娘踢毽子。
她毽子踢得极好,踢得老高居然也有本事接住,两个小姑娘拍着手围着她,崇拜地欢呼道:
“姐姐好厉害!”
晨光得意洋洋,越发卖力,花样更多。
她踢得专注,玩得认真,黄昏时分,残阳如血,鲜红的日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金光闪闪的。
开心玩耍时的她,那灿烂的笑容,看起来极美。
沈润的心莫名地平静下来。
他立在窗前,凝望着她的笑脸。
他无法否认,晨光能给他的心安定感,这份安定感从何而来,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因为她耀目的笑容?还是她从前那份伪装得天衣无缝的体贴懂事?亦或是在天真无邪的间隙偶尔露出来的那一抹令人心惊的聪敏和坚韧?
他不知道。
他只觉得,在她不刻意惹怒他的前提下,在望着她时,他会感觉到平静。
偶尔,他会想看着她,就那样静静的什么都不想地看着她。
一只毽球隔水飞过来,正中沈润的额头,砸掉了他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一点温情。
他呆若木鸡,手紧紧地抓住从额头上溜下来的毽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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