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乱,臣跟随昌江水师差不多打了十二年的水战,后来长兄和次兄先后战死,臣才遵从家父的心愿辞去军中职务,回了宜城。”
晨光微微一笑:“如此,接下来的战事还需倚仗将军。”
英武王知道她突然提起这个肯定是为了接下来和昌江水师的战争,他既为降将,自然要为新的君主立下军功,当下干脆地回答:
“臣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效力!”
晨光笑了笑。
二人退下去之后,船上终于恢复了安静,也让沈润一直烦躁的心降了几分火气。他斟了一盅茶,缓缓地啜了一口,问:
“你设计诱降英武王,是看中了他在昌江水师的经历,想让他替你打水战?”
“昌江水师,天下第一,龙熙国重文轻武,可用的将领不多,水军勉强称得上三流,只一个徐茂德就去打昌江水师,可不够用。”
所以就想法子抓一个昌江水师出身的人去打昌江水师,沈润笑了一声:“凤帝神机妙算,就算是武乡侯在世,遇上你,也要自愧不如。”
晨光瞥了他一眼:“你在讽刺我?”
“没有,我是在夸你。”沈润凉凉地看着她,凉凉地道。
晨光无语,怎么感觉这个麻烦精又生气了?
沈润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问:“照你先前的说法,若你在苍丘国战死,凤冥国就归我了?”
“嗯。”
沈润伸出手。
“什么?”晨光莫名其妙。
“遗诏。”他绷着脸,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你龙熙国的遗诏是在人还没死的时候先拿出来?”
沈润收回手,哼了一声:“你为何选我接你的烂摊子?不算火舞她们,司浅和嫦曦都在,你怎么不选他们来接替你?”
烂摊子......
也是,凤冥国虽是赢家,可因为战争和国内多族合并等不稳定的因素,比他在位时期的龙熙国衰退了几成。不过她也不怎么在意,从她选择开始战争的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衰退的准备。
“司浅心如止水,不爱热闹,嫦曦随性而为,最喜闲散,他二人都不合适,也没这个野心。”
“你是说我有这个野心?”沈润皮笑肉不笑地道,“心如止水?随性而为?就是说朝堂嘈杂吵闹,政事枯燥乏味,你怕把他们两个累着,才想让我来接替你,我说的可对?”
她说的都是客观的实话,他怎么好像没听进去,还胡乱解读,还阴阳怪气的,就像要找茬吵架似的:“你没这个野心?你当皇子的时候为了皇位什么手段都使了,后来被我拉下来,几次三番想要复辟,那我直接给你不是很合适?”
沈润将茶盅重重往桌上一放,冷笑了一声,幽沉的嗓音暴露出了一丝藏在内心深处的阴邪:“你把凤冥国给我,就不怕我接手以后看你留下来的那些人不顺眼,全都宰了?”
“我既然能留给你,自然是不怕的。”晨光不以为然地说。
沈润望着她的侧脸,心里头燃起来一股火,她的不以为然又可以解读为不屑一顾,这份不屑代表着她对此事胸有成竹,说得直白些,她的意思是,即使她死了,她依旧有本事掌控全局,不怕他成为变数。这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傲慢的女人,她是如此的傲慢,又是如此的耀眼。
“你恨他吧?”他姿态秀雅地坐在椅子上,与她的蜷缩慵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着她,突然毫无预兆地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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