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喝一句“放肆”。
晨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廖林,廖林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直视圣颜就是个死,这小子是真不怕死,胆子够大,头脑聪明,若言未来,或许前途无量,可是现在,行事作风十分幼稚,还是一个孩子,若他不是丰国公的幼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她对司浅说:“你带人和他去看看那条河。”
“是。”司浅应了一声。
廖林还算知趣,听了晨光的话,便低下头,轻声回应了句:“草民告退。”
沈润站在一旁,冷着脸看着二人离开,抬眸,直勾勾地望着晨光,一句话不说。
晨光看出了他的不快,他半天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弄得她浑身不自在,她只好自己开口:“怎么?”
沈润哼笑了一声,走过去,站在桌前,皮笑肉不笑地道:“若偷袭顺利,这小子也算大功一件,事成之后你打算怎么赏他?”
他阴阳怪气的。
晨光觉得好笑,顺着他的话懒洋洋地反问:“你觉得该怎么赏他?”
沈润哼道:“赏一个贵妃份位如何?他父亲可是心心念念想将这五公子送入后宫。”
晨光笑:“只是贵妃?不封后么?”
沈润两手“啪”地拍在桌子上,气汹汹地瞪着她。
晨光越发好笑。
“你就气我吧,哪天把我气死了,你就自在了!”沈润咬着牙道。
“你是长寿之相,不会气死的。”
沈润瞪着她,火舞出去取了一次膳食,回来时两个人还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容王双手按在桌子上,像一头炸毛的豹子,陛下则是一脸兴味,瞧热闹似的看容王炸毛。她很不能理解,陛下为什么会那么喜欢看容王炸毛,“生机勃勃”什么的她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陛下可要用膳?”她直接忽略了火冒三丈的沈润,轻声询问。
晨光“嗯”了一声。
火舞正要将饭菜放在桌上,突然,正喷火的容王扭过身将她手里的午膳接过去,冷冷地对她说:“你下去吧。”
火舞看了陛下一眼,见她没有反对,想了想,退了出去。
沈润麻利地将饭菜放在桌上,军中食物简单粗糙,菜是食材乱炖,好的时候会加几块肉干,饭食多是饼子或杂粥。晨光别的吃不下,餐食只有一碗稠粥,一碟咸瓜,之前伙头军给她单独加过肉干,她不要。
军中环境艰苦,放沈润自己身上他不觉得有什么,可每次看她吃这些他心里总不是滋味,却又不能劝她回宫去,在类似的事上他想得很清楚,他不能以“心疼她,为了她好”为由妨碍她,她是帝王,她需要的是陪伴,不是干涉。
所以他最多也就是生一生毫无作用的气。
他端着粥碗走到她身边,舀起一勺,冷着脸递到她嘴边。
“做什么?”晨光问。
“服侍陛下啊。”沈润说,“我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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