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便有了“白璧微瑕”之类的慨叹。
所以他从不出门,是因为这个?
霍满月正胡思乱想,却见榻上美人对自己招了招手:“过来点,你站那里我看不清。”
但凡正常人,对生得好看的异性的要求,总是要格外宽容些,霍满月也不例外,只踌躇了半刻,便按着他要求走了过去。
美人微微仰起头,眯着眼看了她几眼:“长得倒也不丑,叫什么名字?”
似乎并不觉得问一名陌生姑娘的闺名是什么逾矩的事。
他语气这样自然,霍满月觉得自己若拒绝的话,倒显得矫情了:“我姓霍,叫满月。”
“满月?‘思君如满月’的满月?”美人微微一笑。
霍满月到底年纪小,完全没听出这句话里的调戏之意,只老老实实答道:“不是的,我还有个妹妹,叫初七。”
“哦,满月初七,也挺有意思,”美人噗嗤一笑,又去看桌上的食盒:“你带了什么过来?”
霍满月松了一口气,按捺下心中不知何时升起的自惭形秽,转身揭开了食盒的盖子:“是我自己做的一些菜粥,还有街口刘记的生煎包子,您……要尝尝吗?”
美人掩住口打了个呵欠,语气有些慵懒:“不然呢?”
霍满月这回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亲手做了菜粥,买了城南这边久负盛名的生煎包,的确是为了感谢昨日陈伯的借钱之举,但这位公子的意思……还得自己伺候他吃?
罢了,既然是恩人,伺候便伺候吧,若没有陈伯出手,今日自己恐怕就在刘侍郎家伺候新姨娘了,当人奴婢可不是什么好事,听说一不小心就得跪下挨板子。
霍满月将桌子上再度收拾了一下,腾出一块位置,将生煎包和菜粥都端出来,又放上碗筷,正要回身请那年轻公子,就听见他声音突然在耳畔响了起来。
“这菜粥是你自己做的?”
霍满月心跳都加快了。
美人不知何时已经从榻上下来,正站在自己后面微微俯身,说话的气息几乎拂到自己耳边——他身上有一股冷冽的木香——大齐男子多爱熏香,但不知为何,霍满月总觉得这人身上,连熏香都特别好闻。
“很香。”他说出了跟霍满月此刻心理一模一样的话。
霍满月侧开身子,那男子便坐下来,先端起碗低头喝了几口温热的粥,满足地喟叹几声,才拿起筷子夹了个生煎包吃。
看样子他还蛮喜欢……霍满月不无欣慰。
她却不知道,因为家里两个大男人都对厨房事物一窍不通,他们这几日都是在外面随意买些糕饼干粮,好久没吃过家常热食了。
“别光站着,替我束发。”美人一边吃东西,一边头也不回地开口。
啥?
霍满月睁圆了一双小鹿似的眼睛。
替……替他束发?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面前男子散着一头如墨般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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