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把头抬得特别高:“我没错,他们掀我裙子。”
“那打人对了?你说你对不对?”
“你让啥了你让了?听不懂人话,没救了。”
不愉快的结果。
千红站在高翠萍面前,脑海中突然过了一遍这段过去。明明段老板提前预告今天受辱,她也一口答应满不在乎。
但谁能想到段老板不是她的同盟,是主动施加羞辱的那个,怪不得预测精准,原来早就把她放在赌桌上,这会儿正推出去,等高翠萍接。
高翠萍接了,让她磕三个头。
羞辱增添分量,陡然难以承受。
她又犟又笨,总听不懂人话,拧着一股劲儿不撒手。
占着理,却要低头,主持公道的人此刻站在另一边,千红不明白,手心发凉,冷汗如同刷在后背的薄石灰,灼得浑身忽冷忽热。
上跪天,下跪父母,膝盖底下有黄金。
脸上被泼的酒终于沁出昏沉酒气,呛得头疼,段老板正在斟酒,在她迟疑的时候抿了一口,转脸对高翠萍说:“你看,她是块硬骨头,我也没办法,让她磨死了。”
一箭穿心,千红瑟瑟地往段老板那里望。
“行了行了,我可没为难她,受欺负似的,那蛮横劲儿没了,腰骨这么硬,就是穷讲究,村里就这样,不知道变通,跟她那朋友一样,没脑子。”
这是这些天来高翠萍第一次主动说起孙小婷的存在,虽然是羞辱,可千红还是抬头望了望,段老板笑着和高翠萍碰杯,清脆一声:“可不是么,把面子看得重,行了行了,找来的赔钱货,是我损了八辈子的德,沾上了这事儿。姐姐要是行,这事儿我做主吧,她不是要公道么,我答应给她公道了,也不能说话不算话,姐姐你跟她说明白,有没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有没有死过个叫孙小婷的女孩,哎呀就是真死了,就这村姑出来,还能上天了?说明白了,哎,我回去再好好教育教育,改天登门好好赔礼。”
高翠萍阴沉着脸笑了,也没说什么,只拿起筷子夹菜吃,始终留了一线眼神给千红。
“算了,都是我不好,把她拿出来说,败了兴致。姐姐吃菜。”
正当千红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段老板突然把杯子里的酒再次泼到她脸上,发根都被打湿,衣领上沾满了酒,顺着脖子流到身前。
“没用的东西,不识眼色,磕个头那是你的光荣。还有,每天不知道胡说些什么玩意儿,还想在城里混?滚回村里去吧,真是……看见你就生气。”
高翠萍呵呵一笑:“别跟她置气,好姐妹可还在这儿呢,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会儿也敏感时期,别给咱俩上头那二位丢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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