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毛钱都挣不了,那车边上的,下去,下去——”
天还未亮的候,厂区的工人们就逐渐苏醒了。
“别是背着父母瞎跑出来的。”有人说。
这些工人身上的味儿让他想到老母猪经常出没的垃圾堆。
“什么热闹?”
牌局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有的玩着牌就扔下,不知道什么候给挑拣走了,街上只剩几个二流子和少年,还有一些实在老得搬不动砖,扛不动锄,只抽着一块五一包的纸烟喷出白色的火,一边大声咳嗽一边喊着几万个“他妈的”,把牌摔在地上:“对勾!”
少年终于能摸着牌了,才搓开牌面,红圈一对已经捏在手,突然那边听见人喊着说:“那边有热闹!”
她已经开始踢人了,把车边上的几个看着瘦骨嶙峋的踢下去,目光太过机敏瞧着心眼多的也狠狠推一把,上了车,人就不敢对她说什么,任凭她下饺子似的把人撇进街道那锅黄土中,只能嘟囔两声:“多一个人也压不塌你的车。”
角落的少年努力把胸脯抬高,抹黑了脸显出成熟稳重的气概。
“哎呀,这是什么情况?怪不得神医昨天没来,原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老板说了,下次再约哈。”
千红砸店,野蛮地宣泄了愤怒,发自内心地眉开眼笑着来气高翠萍。
她自己想不到这么爽快的报复办法,夜半睡不着,提了斧子砸了店,刚爽了五分钟,又心慌意乱地反应过来她怎么就听段老板挑唆,万一被抓起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为了报复段老板咬她,她夜半砸棋牌室门,把段老板喊起来汇报情况。
段老板困得快跌在门上了:“等高翠萍看见了,你就去,这么这么跟她说……”
真爽快。千红说完了,一如既往地嘴快,理智跟得慢,说完了才发现,她明摆着和高翠萍作对,岂不是自己吃瘪?万一高翠萍怒火攻心从腰上拔出刀当场把她解决了,她不是得不偿失?
得与失,她自己算得很清楚,但是段老板比她更清楚,拨着算盘给她说了,人群围观着,高翠萍不敢对千红动手,千红气过人就从另一边走了,走得步伐轻快昂首挺胸,太得意了,没有看到搓着纸牌错愕的钱千。
纸牌又刚巧掉出一张小王,大王小王被捏在手心,揉皱了,钱千冲出人群,悄悄跟在千红后面。
千红浑然不觉,一路小跳着回出租楼,段老板正在棋牌室门口打了盆凉水洗头发,散开发髻刚浸了发梢,千红一蹦三跳快乐地扑过来,像是自带着葫芦娃的欢快背景音乐一样扑来一阵天真烂漫的气息,扑得段老板拢着头发拧掉水,用指尖弹了她一脸水珠。
“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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