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跑。
段老板最实诚,喝得眼晕耳热,明知道敬酒敬不到人家肚子里,还要频频举杯。
旁边坐了个摆设,千红不喝酒也不抽烟,像个布娃娃似的杵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说归说,段老板怎么会听她,于是她住口了。
段老板洗手,手指细长,不像她粗活做多,关节有些发肿,别起头发露出侧脸,衣领子上的酒味更重,扑得整个洗手间都是浓郁的酒气。
递过来一个小塑料包,里面有个去掉枕头的针管,一团棉花,一袋子红色的东西,像血。
“把棉花吸足血,填进去,不要灌太多血,用针管推进去,推进那里去,不用我教你吧?”
这是要假装处女?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处女,千红不接,又觉得段老板不由分说地拽着她走到现在这步,心里害怕,茫然得失去方向。心里那股劲好像在休息,她变得很疲惫,但内心深处的空洞仍旧没有填满,她抓着胸口,感到一阵难受。
“不是怀疑你,男人对女人不了解,觉得第一次肯定出血,你不想特别疼就还是塞一下吧。”
段老板放缓声音,反锁洗手间的门,歪过脑袋,酒意上来,苍白的脸被染上两抹艳红,眼神波光潋滟,似乎在笑,但又似乎不是。
千红那一直在休假的神智终于回来,她捏着那包东西,迎着段老板赞许的笑意发出她的疑惑:“可既然都是装,为什么找我呢?这么费劲……”
从杨主管手里买她,从局子里捞她,再往前追溯,送书给她,仔细想想都是杀鸡用牛刀的好例子。
没有卖过身体的女工如同海边的沙那样多,她钱千红还有暴力倾向,一花瓶把人砸得现在都挂彩见人。
门闩发出清脆一声,段老板跌在地上,手指攥着门把手,撞出很脆一声。
吓了千红一跳。
她冲过去,段老板正慢慢挣扎起来,捂着脑袋,眉头紧皱,十分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
“我忘了有伤,不该喝酒。”
紧贴门边,段老板站起来,弓着腰,仿佛还没缓过劲,低低地喘着气。
那一花瓶真是拖泥带水地牵扯到后续的麻烦,千红吓得自责,手背上她自己掐出来的淤青也抵消不了脑袋上的破口,下意识地冲过去,拿她的手摁段老板两鬓,扶上太阳穴。
她爹在家喝大了,躺在枕头上骂娘的时候她见妈就是伸出双手,用柔软的掌心贴在两颊上推一圈,再到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爹就会慢慢睡过去,好像被魔法的双手驱散了疼痛。
当然,她和段老板非亲非故,就省掉了摸脸的步骤,掌心贴上段老板的脑袋,她慢慢地揉了两下。
段老板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
这是什么来着?狗咬吕洞宾?
千红四下寻找有没有第二个花瓶可以把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场砸死在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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