瑭委屈:“我怎么就登徒子了?方才明明是你先亲我的,怎么?你可以亲我,我却不能……”
闻鹤音不愿听,转头要走。
“等等。”裴寒瑭忙起身拦住他,“别走啊,是我说错话了,你别走,你过几日可就离京了,再不与我把酒临风,可就真得等上一年半载了。”
他这般一说,闻鹤音方才愿意回头,强调:“你别得寸进尺。”
“好好好。”裴寒瑭笑着连连点头,可他嘴上这么答应着,却在两人喝到尽兴时,将闻鹤音按在柱子旁亲了又亲,就算闻鹤音再怎么生气怒骂都不肯把人松开。
三天后,秋高气爽之日,慕之明辞别父母,与闻鹤音以及随行侍从一起踏上前往边疆的路途。
舟车劳顿数日,还有一日就到白城,出使队伍在驿站休息。
月明星稀,秋虫鸣,由于驿站房间不足,闻鹤音和慕之明同住一屋,他将被褥铺好后,唤慕之明休息。
他转头一瞧,见慕之明又在对着那块朱红玛瑙玉佩发呆——梁姨托慕之明将此物带给顾赫炎。
自从
离开京城后,每晚睡前,慕之明总要拿着那玉佩看一会。
他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如果顾赫炎知道这是顾缪将军夫人遗物,为何当年会那般毫不犹豫地想将此物赠予他呢?
“少爷!”闻鹤音上前,唤他,“这玉佩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天天看啊?”
“阿音……”慕之明拉闻鹤音在他面前坐下,“我问你一个问题。”
闻鹤音:“嗯?什么问题?”
慕之明说:“某个人,他把他娘的遗物,毫不犹豫地给了另外一个人,你说这是为什么?”
闻鹤音:“嗯……他没钱了?把东西拿去典当?”
慕之明:“不是,你再想想。”
闻鹤音:“呃……他赌博,把东西赌输了?”
慕之明:“也不是。”
闻鹤音手抵住下巴:“那……遗物坏了,他给别人修?”
慕之明依旧摇头:“不对,错得太离谱了。”
“这太难了,我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啊?”闻鹤音不想猜了。
慕之明叹气,双手撑下巴,看着桌上那块朱红玉佩:“我也不知道啊……”
“你都不知道的事,来问我?”闻鹤音撇嘴。
“睡吧。”慕之明小心谨慎地将玉佩收好。
两人吹灭蜡烛,躺在床上歇息,慕之明阖眼正迷糊之际,忽然感到身旁的闻鹤音猛地坐起。
“少爷!我知道了!”闻鹤音将慕之明摇醒。
慕之明一脸懵地起身,用手轻轻揉搓眼睛:“什么?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为什么那人要将他娘的遗物,毫不犹豫地送给另外一人了。”闻鹤音有些小得意。
慕之明打着哈欠,困得双眼迷蒙,含含糊糊地问:“为什么?”
闻鹤音说:“他喜欢那个人!而且情深似海,所以就算是母亲的遗物,他也送得毫不犹豫!”
慕之明顿时睡意全无。
“是不是?对不对?”闻鹤音连连发问。
慕之明干笑两声:“这……似乎……也不太可能……”
不是吧。闻鹤音泄气,重新躺回床榻,“我觉得就是这样啊。”
慕之明没吱声,他在黑暗中呆怔片刻后才躺下,而后一夜浅眠,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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