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殿内众人渐渐觉得乏了,舞姬皆退了下去,围在台下的是一队乐师还在活跃气氛,尽职尽责的鼓瑟吹笙,在一片金樽银盏与金壁红梁之中营造出一种华美虚浮之感,犹如白鹤的尾羽沾了水面,影掠而过,并不如何真实。
蘭无忧喝多了,有些头晕,脚步虚浮的挥开侍从搀扶,要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回寝宫。
半道一个黑影截住了他的去路,蘭无忧勉强用自己摇晃的视角去仔细辨认了一下来人,发现对方是前不久还在和众位朝臣恭送他离座的宴会对象——臧锋。
臧锋走上前来,不顾礼数,大逆不道的直接搀住了他的手臂,贴着他的耳朵道:“陛下喝醉了,需要臣送陛下会寝宫么?”
蘭无忧耳朵痒,耳垂马上就红了一大片,他轻轻打了个酒嗝,面上拢着一层醉醺醺的气息。
没有开口推拒臧锋,这便是应下了。
臧锋勾唇一笑,慢慢搀着蘭无忧回去。
随行的宫人替两人打开殿门,臧锋一挥手:“都退下去吧。”
宫人们犹豫:“可是……”
臧锋神色一冷,身上的肃杀之气迸发出来,压得宫人抬不起头:“你要抗令?”他在军中向来说一不二,麾下从不敢违抗他的任何命令,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还敢对他产生置啄?
“将……将军息怒,”那小太监忙道:“陛下饮了不少酒水,怕是明早醒了要头疼,奴才还需备一碗醒酒汤给陛下送去…”
“不必了,”臧锋冷冷道:“你们退下吧,我会替陛下醒酒的。”
宫人面面相觑,皆俯首称是。
臧锋扶着人进了门,蘭无忧的身体软倒,似乎连站都站不住了,鼻尖出了一层薄汗,喃喃道:“热……”
臧锋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他形状优美的薄唇,目光沉沉:“陛下再多忍耐一下,待会儿就不热了。”
他先是褪下了对方身上罩着的一层玄色外衣,露出里面暗紫流纹的中衣,蘭无忧的冕旒珠串在面前微微摇晃,臧锋心里也跟着一晃一晃,于是伸手拆开他的冕旒冠,随手一抛,蘭无忧的一头黑发便流水般倾泄下来,掩住了他迷离薄红的半张脸。
蘭无忧的胸膛微微起伏,鼻音浓重,像是在撒娇:“还是热…再替我脱一层罢……”
臧锋喉头一紧,“是,陛下。”
没过多久殿内就响起一阵猫儿般细微的叫声,啜泣着起伏不定,一会儿拔尖,一会儿又幽幽低落下去,似是难受,又难掩欢愉。
而此刻的齐落还在宴会上,他刚养好身体不久,转着手中酒杯,却没有饮下去。
他隐隐有点头疼,在蘭无忧离开后便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瞧着这酒宴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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