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乃川蜀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在京都一环内置办一处宅院自然不是难事。
方洛同方小午一前一后走进学府巷,朝着最里面一处院落而去。
三进的院落,虽谈不上轩敞堂皇,但胜在清幽雅致,十分适合方家儿子方衍复习备考之用。
方洛大步跨进院子,四下张望不见一人,心下奇怪,刚欲迈进堂屋,就被从内而出的方小未撞了个满怀。
“哪个冒失鬼……”方小未抬眼一看是方洛,赶紧收了尾音,将他拉至一旁,低声道:“小爷,不好了,大爷为您受伤了!”
“等等,他读他的书,我当我的咸鱼,他为我受得哪门子伤?”
方小未摇摇头,叹道:“小爷离家后,大爷心中挂念,放下书本四处寻你,可谁料在半路上遇到官兵捉拿一伙匪徒,两下争斗间一个棍棒飞出,正好打在大爷头上,大爷登时倒地,直到现在仍昏迷不醒。”
“天降飞棍?!”
方洛一把推开方小未,急忙跑去后院瞧个究竟。
方家长子卧房中。
方衍头缠纱布,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名大夫正坐在床头对面凳子上为他诊脉。
方老爷站在地中央唉声叹气,方夫人坐在床尾抽抽嗒嗒,眼泪涟涟。
方老爷见方洛进屋,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眉毛一立,怒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方夫人见方老爷动怒,赶紧起身,一拉方老爷袖子,又朝大夫方向努了努嘴头。
方老爷虽有怒气,但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儿子脸面,遂住了口,别过头不看方洛。
方洛一个箭步冲至床边,上上下下打量遍哥哥,眼见方小未所言不虚,心中顿生愧疚,不由得狠狠咬了咬嘴唇。
诊脉结束,大夫将方衍的手放回被子,站起身,叹道:“老爷,夫人,贵公子脉象平稳,未伤及内脏,此番不醒只因头部受创所致。”
“何时能醒?”方家众人齐齐问道。
“这个嘛,老朽还真不好说,可能一会儿,可能两三日,也可能再久点……”
方老爷一听这话,急道:“这怎么可以,大夫你可得想想办法啊,我这儿子明日可是要参加会试的呀!”
方夫人立即补充:“钱不是问题,只要您能让他早些醒来。”
大夫摇了摇头,一副心有余力不足的样子,叹了口气:“老朽理解二位心情,可这种情况谁都不敢做保证,我先给公子开些活血去淤的药吧,至于其他就只有看天意了。”说罢,走到外间写了个方子交到方小午手中,告了辞。
接下来的几个医者所说之言与这大夫如出一辙,“天意”是他们口中最美丽的语言。
“作孽啊,作孽……”方夫人捶着床板哭道,“我儿为了这会试提前半年来到京都,他日日用功,月月熬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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