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巅?吓唬我是吗?
蹦极我都敢玩,我方洛前世今生就不是吓大的。
方洛抬起头,正色道:“不管前路如何,如蒙殿下不弃,臣愿誓死相随!”
太子宗云晔长睫抖了抖,温和了声音:“润泽……”
方洛被自己铿锵之言所感动,眸中似蒙上一层水雾,颤声道:“殿下……”
宗云晔扶起方洛,携其手来至内殿中,两人隔着茶案相对而坐。
案旁茶壶中的茶水刚好煮沸,和着袅袅轻烟,宗云晔在方洛面前的杯中斟满了茶。
方洛受宠若惊,急忙起身道谢,随即接过茶壶,也给太子斟了一杯。
我这就算正式拜入太子麾下了?
行吧,美男领导在上,工作起来也开心。不过哥呀,我这样选择,你醒来后会同意吗?
方洛在心中无奈笑了笑,喝了口茶。
太子微抿了口茶,微笑道:“润泽对今日所见之事心有不平?”
嘶……我该怎么回答呢?既然站了队,就得摆明立场是吧,既然你和蔡氏一族关系不好,那我是不是该说……
方洛收起笑,道:“殿下,蔡氏父子的恶行您今日也略见一二,依臣之见,殿下若不方便出面,可着他人向陛下陈明此事,让陛下好好惩治这帮目无法纪、为非作歹之徒。”
宗云晔眼眸低垂,轻抚茶盖,嘴角噙着笑:“润泽嫉恶如仇、拳拳爱民之心孤十分理解,但你初涉官场,凡事还须思前想后,多问自己几个为什么。
“你以为那些御前禁卫军都是摆设吗?他们除了负责宫中安全,还有个重要的职责就是探听消息。你我今日所闻之事恐怕早已传入父皇耳中了,父皇不动蔡首辅自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们不必为此太劳心了。”
“莫非陛下还惧怕那姓蔡的不成?”方洛不解。
“惧怕?应该换成权衡更合适。”
宗云晔视线划过方洛的眉目,向下落在茶碗上,笑微微道:“杀一个人其实很简单,但杀过之后呢,会带来什么?是更好,还是更槽?”
官场厚黑学?帝王制衡之术?
方洛回忆下历史书中内容,又回味了从前看过的宫斗剧,对宗云晔的话几分懂,几分糊涂,他装模作样轻叹一声:“陛下这是要以大局为重啊,可怜被蔡氏所害的那些人了,他们只能成为被权衡下来的牺牲品了。”
宗云晔抬眼端详着墙上挂着的一幅水墨,那画中无山无水,无花无草,只有一只孤独的雀鸟站在枝头,淡淡道:“人生来便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能够恣意潇洒、快意恩仇的恐怕只有那些游侠。”
眼见酉时已过,到了用晚膳时间,宗云晔望着方洛,眉目含笑,轻勾唇角:“孤欲留润泽共进晚膳,不知润泽意下如何?”
宫中佳肴呀,从来没吃过。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熘鱼脯儿,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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