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方才他们站的是一处峭壁,而顾长宴失足跌落,幸好这处峭壁不深,下面有快平底做遮挡,她喊了好几遍顾长宴的名字,皆无反应。
她硬生生惊出一声冷汗。
楚枝慌了。
情急之下,她扔掉火折子,双手抱头,牙关一咬,抱头朝顾长宴的方向滚去。
耳边是干枯的树枝和滚落的石子划破衣服的“刺啦”声,她充耳不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看到顾长宴,看他伤到了哪里。
楚枝是看到了顾长宴,他满脸是血,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怎么都喊不醒,额头上还破了一大块,慢慢往出渗血。
此时的楚枝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么高的峭壁,她说滚就滚,顾长宴一个大男人都伤成了这样,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楚枝不敢动顾长宴,只能简单帮他把伤口包扎一下,但头上的伤口怎么都处理不好。
她便用了之前阿娘使过的土方子,撕了一块棉布,拿火折子烧成灰,按在顾长宴的伤口处,终于算是止住了。
等做完这一切,楚枝几乎衣不蔽体,因为她的衣裳被她撕成条,全部用来给顾长宴包扎伤口了。
她小心将顾长宴揽入怀中,最终昏死过去。
中间她曾醒过来一次,顾长宴不见了身影,眼前是被野兽撕碎的数十名将士的尸体,鲜血淋漓,扑面而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尸骨残骸,阴森可怖,楚枝拼命嘶喊,疯了一样逃跑。
然而她为了救顾长宴从山上滚下来时,摔伤了腿脚,根本就动不了,她无助极了,近乎崩溃,那是楚枝第一次见到如此残忍的场面,她都懵了,不知道为何一觉醒来就成了这副情景。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好怕眼前的碎尸里面会有顾长宴,她不敢想。
等楚枝再次清醒时,是在军中帐篷,那时她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
军医告诉她,是顾长宴下了军令,一定要找到她。
第一批寻她的士兵葬身虎口,第二批士兵靠着血腥味才在尸骨成山的骸骨下面,找到了鲜血淋漓,失去意识的楚枝。
她顾不上其他,一把抓住军医,急切道:“顾长宴呢?他在哪里?他还活着吗?”
军医答道:“世子正在养伤,无须担忧。”
她这才放下心来。
顾长宴的伤势看似凶险,但没伤到要害,加之他体格强健,又是男子,恢复快,不到十日便已经下床排兵布阵,楚枝因为护着顾长宴,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在床上躺了整整半月有余,才堪堪下地走动。
在此期间,顾长宴始终不曾踏进帐篷瞧过楚枝一眼。
她以为顾长宴是在生气,前思后想,她决定低个头,对顾长宴赔礼道歉,毕竟顾长宴是世子,况且当时她气的狠了才说了那些大胆的话,顾长宴喜欢温和乖巧柔顺的女子,她不想叫顾长宴厌恶。
便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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