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你就能告慰你们一家的在天之灵了。为何你不杀她?
因为,你早已经爱上她了对吗?”
“可惜,你和她永远走不到一起。你猜,若是莫如深知道她疯狂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就是她苦苦寻找的杀父仇人,她会怎样?”
祁途眉心一跳,走过来直接扼住了沈轻柔的脖子。
“你若敢再多说一字,我便……”
沈轻柔扬起脖子,看着祁途,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你便,杀了我吗?好啊,你动手啊。”
祁途咬牙,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爆了起来。
他手指一点点的攥紧。
“你以为我不会?”
她当然不这么想,就连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都舍得如此一次一次的伤害,她又算得了什么。
能站在他的身边,不过是因为父亲对他们的大恩。
她有自知之明。
可就是因为这份自知之明,才让她心里的嫉妒如疯草一般的蔓延。
沈轻柔的脸一点一点的涨的通红通红。
可她的心里却畅快极了。
若真是能死在祁途的手下,会不会被他记得一辈子?
这么想着,死似乎也变得一点儿也不可怕了。
祁途终究是松开了手指,一刹那间,他脸上的愤怒便消失无踪,只冷冷的说道:“你最好是闭紧你的嘴巴。”
沈轻柔抓住他的手指,轻轻的用脸去触碰他的指尖。
这么多年来,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这般与她肌肤相亲,虽然是想杀了她,可她还是如此贪恋他指尖的温度。
“侯爷,我会乖乖听话,我会好好的陪在你身边,你能不能……哪怕是分一点点的怜爱给我?”
祁途甩开她的手,没有半点留恋的上马,扬长而去。
沈轻柔红着眼眶,笑的几分凄凉。
祁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到底还要我付出多少,你才能看见我的真心。
是不是……
只有让莫如深那个女人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才可能注意到我的存在?
……
白灵出事之后,莫如深便一病不起。
原本就如风中残叶的身子,更加不堪一击,她整日缠绵在病榻之上,日渐消瘦。
最后连秦安给她开的药她也不喝了。
不管是谁逼她都没有用,以前还有灵儿可以想方设法的哄她吃药,还有白灵可以供她解闷,现在,什么都没了。
都没了。
“小姐,你把药吃了吧,再不吃的话,你这身子怕是真的熬不住了。”
“反正早晚也要熬不住的,还吃药做什么。左右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小姐……”
房门被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光影之中剥离出来。
丫鬟转身,刚要开口,被祁途给制止了。
祁途接过她手中的药碗,走到床榻旁边,对着丫鬟挥了挥手。
虽然莫如深与祁途和离了,可莫府上上下下全都希望他们能和好如初。
所以丫鬟见到祁途,便乖乖的退了出去。
祁途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消瘦的女人,心口闷的难受。这才几天不见,这女人竟然把自己搞成了这幅鬼样子?
他拍了拍莫如深的肩膀。
莫如深懒懒的说道:“我都说了你别劝了,我不会喝的,把药拿出去扔了。再这般的话,小心我将你卖出府去。”
“你不自己喝,是想要本侯亲自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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