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
樟树村,村如其名。
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种着樟树,尤其是在村中心,有一颗三百多年的老樟树,是村里的活化石,也是村民纳凉闲聊之地。
前院剩下的空地,都被当做菜地,豆角、空心菜、辣椒、茄子、黄瓜以及冬瓜等常见菜蔬,应有尽有。
俨然一片生机盎然的小天地。
杨树来到院子西北角的水井前,舀一瓢井水,洗一把脸,整个人都精神一震。这是一口古井,年代跟老宅等同,青砖砌筑的井壁已经爬满青苔。
井水清澈,甘甜。
听村里的老人讲,早前全村人都到这口古井打水喝。
现在家家户户都打了压水井,富裕人家甚至在水井里装了水泵,用上土法炮制的“自来水”,早就不来了。
…………
早饭很简单。
刚从菜地摘下的空心菜,菜叶摘下,过水凉拌一盘;空心菜梗配上小米椒,再用菜籽油爆炒一盘,清香四溢;再有就是一盘青椒炒肉丝,色泽鲜亮。
比较特别的是,桌上还摆着三个土鸡蛋。
因为今天是家里第一天插秧,在农村叫“开秧门”,按当地风俗,每人要吃一个鸡蛋,意谓“讨彩头”。
菜虽简单,也没放什么佐料,杨树却吃的津津有味,自家种的菜,绿色无污染,味道甘甜、酥脆,就是好吃。
再加上菜籽油特有的清香,不知不觉,杨树吃了两大碗米饭。
搁前世上班那会儿,他早上都是两个包子完事。
“看你这孩子,吃慢点,像饿死鬼投胎似的。”母亲埋怨。
杨树一笑,“爸,妈,我吃饱了,今天插秧,我也去。”
“你去能做什么?搁家学习。”坐在杨树对面的父亲,神情严肃,面庞黝黑而坚硬,一脸胡渣子,略带一丝麻木。
这是一张典型的,在地里刨食的脸。
父亲是个极爱面子之人,从小学习优秀,一路考上大学的杨树,就是父亲在村里的脸面。
虽然沉默寡言,父亲却将杨树当作宝贝疙瘩,加上杨树从小身体就不好,自从杨树上了县初中,就没再让杨树干过农活。
别说插秧这样的技术活,就连割稻谷,杨树都不会。
“爸,我都毕业了。不会插秧,帮着分秧也行啊,反正在家也无聊。”
杨树早已不是读书那会儿,不懂事的少年,重活一世,他只想着帮父母减轻一点负担。
“他爹,就让孩子去吧!”母亲帮衬着说话。
他们这才想到,儿子已经毕业,再不用学习了。
父亲没再说话,等于是默认。
…………
吃完早饭,一家三口带上工具,准备下地了。
一路上,三三两两都是下地的村民。
“七公!”
“刘婶!”
杨树都笑着打招呼,一个村里住的,总能攀上关系。
见是杨树,乡亲们都很热情,有叫“大学生”的,也有叫“墩子”的,无不点头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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