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谁都不许在夫人跟前开口说话,若是出了事,别说这顾公馆留不住你。”
兰英是个脾气极好的人,做事谨慎,为人温和,与前院后厨之人都相处融洽,一如今日这般开口训斥人,还是头一遭。
那人一愣,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目光触及到兰英严肃的面庞时,才点了点头。
这日,因着顾江年休息,母子二人又极少相聚,余瑟起了要给顾江年做饭的心思。
这人抬手给余瑟倒了杯茶,温温开口:“怕是要佛了母亲的意了。”
顾江年这话一出,余瑟隐约抓住了些许苗头:“要忙?”
“几位老总要过来开会,有茶局。”
此时,若说是应酬局,余瑟必定会念叨两句。
茶局,便还好。
实则有没有茶局呢?
有待考究。
顾江年此时只想尽早将余瑟送走,好上楼去看看小泼妇。
姜慕晚转身时,那凉飕飕的一眼,看的他心惊胆战。
“我以为你周末能好好休息休息,不曾想,人是在家,倒是把工作带回来了,”余瑟这话,听起来有些许嗔怪之意。
但到底是知晓顾江掌控那么大一个集团并不容易,也未多说什么,这一声念叨,不过也是母亲担心儿子罢了。
十点整,余瑟起身准备离开顾公馆。
站在庭院里,晒着温暖的阳光,许是想起什么,转身回眸,视线却无意中瞄到二楼主卧的阳台上。
黑猫正站在阳台栏杆上吃小鱼干。
余瑟即将开口的话转了个弯儿:“怎有人上你卧室喂猫?”
谁能上他的主卧去喂猫?
除了待在卧室里的人,还能有谁?
但此事,他不能表现出来,面不改色道:“兴许是自己叼上去的。”
自己叼上去的也得有人给这小畜生开门,除了姜慕晚,怎能有其他?
这一打岔,余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叮嘱了两句顾江年,天气冷要注意身体,而后转身离开。
目送余瑟的车子消失不见,顾江年转身跨步往屋里去,细看之下,那步伐稍有些急切。
姜慕晚这日,实在是心塞。
昨夜被顾江年摁着折腾了一番,晨间被饿醒,醒来想下楼找些吃的,碰到了余瑟。
饭没吃成就罢,自己成了个见不得光的人。
如此,她都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隐婚是自己要求的。
转身上楼,撸只猫上来解解乏,想着今日天气好,在阳台晒晒太阳,不成想,听闻余瑟的声响。
她连忙躲进屋内时,踩了地上的纱帘,踉跄跪地,膝盖落地那一瞬间,可谓是撕心裂肺。
她跪在地上半晌才缓过劲来。
她这么能忍的一个人,硬生生的疼出了眼泪花儿来。
许久之后,手脚并用爬到床上。
透过窗帘看了眼黑猫,还在舔它的小鱼干。
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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