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一把手枪，开了保险，指着沈陆。
沈陆仍旧很平静的看着他。
“臣服我，或者死。”崇明说出了这六个字。
沈陆轻轻闭上了眼睛，说道：“你开枪吧。”
崇明的手指抖的厉害，眼角不停的跳动：“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杀你？”
沈陆没有回答。
崇明将手里的枪顶在沈陆的胸口：“沈陆，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会对你手下留情？为什么不肯臣服我？做我的人，有什么不好？”
“这是你的作风，不是吗？得不到的就要毁灭。”沈陆缓缓回答说道：“我是什么人，你在四年前就知道了。我想，我不需要再次重复了！”
“沈陆，你……”崇明手指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他下不去手。
他真的下不去手。
他生平第一次，下不了这个手。
他不忍，不舍。
他的眼前浮现了跟沈陆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反复受伤的日子，那些反复上药的日子里，两个人别扭又傲娇的相处着。
崇明承认，他真的忘不掉那些记忆了。
沈陆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你不会就是当年攻防战的另一方吧？”
崇明苦笑了一声：“你也反应过来了？”
崇明收回了手枪。
他真的下不去手。
沈陆也是一脸的意外：“你一直在找我？那些追踪我的人，都是你？”
崇明默默点了点头。
“我一直都在找那个黑客的踪迹，甚至他在哪里，我就找到哪里。可是我找了整整四年，却从来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你！沈陆，如果是四年前我找到你的话，你要么臣服要么就会死。”崇明一下子颓然坐在了椅子上，长叹一声说道：“可是现在我下不去这个手了。我好像，做不到了。”
沈陆的脸色微微一变：“我也很惊讶，当年势均力敌的人，竟然是你。”
崇明自嘲一笑：“没想到我崇明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那就谢谢你的不杀之恩。”沈陆平静的看着他。
四年了。
两个人认识整整四年了。
沈陆去哪里，他就会跟去哪里。
以前一直以为是巧合，却不曾想过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不是攻击了沈睿的电脑，崇明或许要很久很久之后才会知道。
然而，不管是现在发现还是未来发现，似乎都没有什么分别了。
崇明已经下不去手了。
那个曾经杀人不眨眼的黑暗帝国的君王，也变了。
崇明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慢慢的有了人气了。
贺逸宁在四年前性情大变，从曾经的阳光变得会安不定。
崇明也因为接触了沈陆，原本的邪祟逐渐多了一丝人气。
崇明不得不感慨一声，沈家兄妹就是厉害啊！
竟然把光明世界和黑暗世界的两大君主，玩的团团转。
“你现在不杀我，你以后后悔说不定都没机会了。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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