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去吧。”陆新宜说,“太麻烦的就不要了。”
周凭第二次发愣,陆新宜看着他的眼睛瞪大了些,神情也戒备起来:“你不愿意?”
“没有。”周凭说,“有这么着急?我们今天先去医院,看看你这感冒究竟怎么回事……”
“我就是很急。今天能弄多少就弄多少不行吗?你……”陆新宜沉默了一会儿,垂眼说,“或者你还是在骗我……算了。”
他突然起身说:“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我凭什么要你的东西呢?我也配。算了。”
“陆新宜。”周凭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拽住他手腕说,“你别这样,我现在就去,可以吗?你不要再说这种话折磨我了,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给你和给我有什么区别?”
“晚上回来之前,你再帮我去看看杰伊吧。”陆新宜在他身后说。
周凭十万火急地出了门,赶着破产。
几个经理人大清早出现在华音的小会议室,商量如何让周凭以最快的速度破产。
几乎是一整个理财公司的人都在为这桩事奔波,但晚上九点多,周凭回到中裕的时候,手里捏的厚厚一沓财产转让协议都还不够他需要操作的资产的十分之一。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理论意义上的全身心付出,也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说起来,他只需要确认和签字,但一整天下来,免不了要亲自到场使他开始显出狼狈,西服和衬衣都还笔挺,却无法掩饰眉心的疲态。
他在黑黢黢的玄关放下包,扯松领带打开客厅的灯往里走,手里捏着那一厚摞只需要陆新宜签字就可以即刻生效的转让协议,他从一楼找到二楼,从卧室找到客用卫生间,这栋安静的别墅里,却都没有陆新宜的一寸身影。
那间跟主卧的浴室相比起来显得有些简单的客用卫生间的顶灯有些问题,在周凭按下开关以后开始间断闪烁,他渐渐意识到什么,一点点停下动作,似乎连周身的空气也开始凝结。
突然,毫无道理的,一个绝无可能被他接受的念头从胸腔疯狂地喷涌而出钻进大脑,忽闪的暖白光从他头顶打下,圈出一个笔挺而失魂落魄的背影。
拨给医院的电话通了,不知道当初给他的是谁的号码,总之在恭敬地叫他周总,周凭生硬地打断客套:“他今天怎么样?本来今天要去看看,但……”
“老先生出院好久了呀。”那边压着疑惑和惊讶回答,“您不知道吗?有两个礼拜了吧,陆先生就说接他回家休养,考虑到确实……”
手机从周凭松开的手里滑落,砸到他的脚边。
皮鞋后跟敲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重新从一楼返回二楼,周凭的胸腔炙热,又似乎开始变得冰冷,他的脑袋疯狂,又似乎是此刻才开始变得冷静。
他行尸走肉般径直往书房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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