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发力,蓝姬脖颈传来闷响,一缕黑色血液顺着嘴角淌下,须臾便彻底断了气。
南摩邪:“”
段白月将人松开,单膝跪在地上呼吸粗重。
南摩邪一脚踢起玄冥寒铁,将剑塞回他手中:“站起来”
段白月强撑着握住剑柄。
南摩邪一掌劈向他心口:“吐纳自在,周天回旋”
于是等御林军赶来之时,就见蓝姬已躺在地上毙命,而段白月正在与南摩邪一道,打得难舍难分。
众人面面相觑,不懂这又是怎么回事。
南摩邪不敢大意,耐着性子一步步传授他心法口诀,直到将玄冥寒铁的剑气全部散去,方才收招落地。
段白月脸色惨白,额上青筋暴起。
南摩邪一掌拍晕徒弟,背着回了山庄,一遍跑一遍吼:“快去烧热水”
御林军轰轰烈烈往厨房跑。
泡在热气腾腾的药水中,段白月的脸色和缓许多,心口的剧痛也散去不少。
南摩邪道:“如何”
段白月调息片刻,道:“死不了。”
“玄冥寒铁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摩邪问。
段白月有气无力道:“剑是师父找来的,难道不该是我问师父才对。“
南摩邪语塞,过了会才道:“我将它赠你,是因为此剑极为阴寒,多少能压一压金蚕线的躁动。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有本事,还能将妖剑唤醒。”这谁能想到。
段白月敷衍:“多谢师父夸奖。”
“且不说它是因何而醒,不过你以后还是要离远些。”南摩邪道,“今晚若不是你脑子够用,能想到用蓝姬分散杀气,只怕早已走火入魔。”
段白月叹气:“原以为过了十几年,师父送礼的手法会高明一些。”却原来还不如儿时那把毒草。
南摩邪胸很闷,但是又不能反驳,因为事实本来就是如此。
这世间有人忌荤腥,有人忌情欲,而自己或许应该忌送礼。
因为不管好心坏心,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种奄奄一息,半死不活。
这次也是一样,虽说玄冥寒铁的剑气在段白月体内走了一遭,暂时冻结住了躁动的金蚕线,但也仅仅是“暂时”而已。只过了一夜,原先还未发作的金蚕线便争先恐后醒来,生怕晚了会被同类吞噬。段白月额上满是冷汗,手几乎要握断床栏。
“南大侠。”原本打算今早回北行宫的陶仁德在听到消息后,也急急赶过来,道,“西南王没事吧”
“自然是有事。”陶仁德道,“为了能替楚皇擒住妖女,身受重伤,光血就吐了整整一盆。”伸手比划,“这么大的盆。”完全应该被绣一面锦旗。
陶仁德宽慰道:“南大侠先莫着急,方才听宫统领说一早就派了人回去请御医,想来再过一半个时辰就会到。”
御医有个屁用。南摩邪心想,小皇帝亲自来还差不多,伤得这般重,合欢蛊起码要下双倍。
陶仁德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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