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的一个早上,侯楚身穿喷漆工作服,脸上防毒面具、护目镜齐全,就连手上也戴了橡胶手套,正推着个喷涂机,在喷漆车间里给钢瓶上底漆。
旁边则是一個没有任何防护的常服中年男人,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正对着侯楚解释着什么。
在金属上喷涂配方过的有机高分子混合物溶液,也就是俗称的油漆,这样的话能在金属裸露的氧化面形成一层干结膜,从而达到延长使用寿命的目的,这是全行业通用的办法。
侯楚干的不快,但是很认真,他没有回复男人的话,只是仔细的进行喷漆作业。
花了小半个钟头,侯楚喷涂完了底漆,他检查了一遍作业区,确定没有安全隐患后,随即对着中年男人做了个请跟随的手势,说道:
“如果有一天,你手下的喷漆工人都没办法生育,人家上门问你,你应该怎么解释?”
中年男人名叫孙伟杰,是喷漆车间的两个班长之一,虽然只是个小小班长,可他最近算是春风得意,不仅厂外的人求他,厂内的人也求他,无非就是招工和学技术之类的事情。
可春风得意从今天一大早就停止了,厂里的副厂长过来喷漆车间轮班,只转了一圈,就直接黑起了脸,还说出了这么无厘头的话,他想了想,回道:
“应该不会吧,我也没听说这回事啊!”
侯楚没回话,按照作业流程在准备间进行了清洗,随后把人带到了一个小型的职工休息室:
“请坐吧,这里还是我当初组织人设计的..........”他摘下劳保用品,归置后又洗了手,随即给一脸懵逼、不安的孙伟杰倒了一杯水,接着说道:“你觉得厂里的待遇和福利怎么样?有没有及时发放?”
“能,每月底准时发放,现在厂里效益好,所以福利待遇也跟得上,伙食也不错,综合来说是四九城第一梯队。”
孙杰能竞聘去钢瓶厂做产线班长,自然不是草包,他马上意识到侯楚话里有话,绝对不是抽风了故意这么一问,他想了想,试探道:“如果我们有做错的地方,绝对虚心接受批评,立马组织人改进!”
侯楚点点头:“喷漆工作服,手套,护目镜我看台账都有发放到位,为什么不戴?为什么不用?”
、“一线工人不戴就算了,你做这个产线班长的也不戴?我还以为是厂里没发工资,又或者该有的福利和待遇没跟上,导致大家都不满呢!”
这个帽子扣的着实有点大,孙伟杰额头上的冷汗瞬间了冒了出来,眼看就要去南方建设分厂,空出不少萝卜坑来,比如一直没设置的车间主任,他就打算争一争。
可阳光还没见到,阴霾先一步而至,老员工都知道这姓侯的不好说话,明明办公室坐的好好的,为什么下来添堵啊,虽然孙伟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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