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对小姐赞而不绝,连连道沈侯府教养出一个好女儿,将来沈侯府的门楣荣耀,指不定要倚仗小姐。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只可惜,她未能入宫亲眼目睹小姐的无双风华。
沈漪似想起了什么,她的眼眸凝起清芒。
她的语气平淡如水:“派人传信至慈宁宫,密切注意崔贵妃与国师二人的动静。”
花枝应了一声是,对沈漪的佩服溢于言表。
小姐真真是心细如发,漂亮大胜一局之后亦是没有放松警惕。
崔贵妃最是宠爱永宁公主,如今永宁公主被困天牢,择日问斩,崔贵妃为救永宁公主,势必会狗急跳墙。
至于所谓不理俗世的国师大人,与崔贵妃狼狈为奸,想必也不会眼睁睁望着永宁公主去送死。
沈漪看向窗外,如今已晚,她清眸流转,对着花枝道:“花枝,我乏了,你且退下罢。”
“是,小姐。”花枝这就转身离去。
沈漪从玉案前站起,走过床榻边,余光恰是落在萧璟赠予她的华灯上。
她的脚步不由停滞。
伸出纤长的手指握住了打磨得极为光滑的灯柄上,山洞之夜已是过了许久,少年对着她默然流泪的模样,依旧深深映在她的脑海之中。
忽然,沈漪的心尖无由来燃起一小簇火苗,她的身体不由颤栗着。
她纤长的手指掩住了胸口,清眸微微怔忪。
数日前她为国师的厌胜之术所困,虽有心反抗,却是浑身生不起一丝力气。
恍然之间,仿似有一股炽热浓烈的血液滴入她的喉咙里,滴落在她的心间上,是以她才清醒了过来。
此时,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在她的心间生起。
那样炙烫,那样幽烈。
……
夜色苍茫,皇宫中陷入一片幽幽的黑暗中。
华乐宫。
崔贵妃陷入一个令她极为心碎欲绝的噩梦当中。
春光明媚灿烂,刺得双眼发疼。
萧明鸢口中塞着破布条,发髻凌乱不堪,身穿着囚服,押至刑场处跪着。
她双目溢满了惊恐,泪水横流,似乎想呼救,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哪里还有昔日备受皇上与崔贵妃宠爱的娇蛮跋扈模样。
长安城的人潮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眼中带着一丝畏惧,但更多的是快意。
“万万没有想到,永宁公主竟是祸害苍生的妖异,她得以处斩,也是她咎由自取!”
“所言甚是,此等妖异,若是留在世上,必定是在北襄国掀起血腥风雨。”
“皇上英明,将此妖异斩立决,实在是大快人心!”
午时三刻已到。
刽子手饮下一口烈酒,朝着长长的大刀喷去。
萧明鸢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剧烈地发抖着,衣衫被冷汗打湿。
她惊骇地望着刽子手朝着她靠近,她想逃,却是逃不掉。
一步,两步,三步……
刀起刀落,血迹喷薄而出。
萧明鸢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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