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做完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和气生财,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二月二!你这一生气,就把财运都给吓跑了。”
愈老愈迷信,廖长老信口胡诌的说法,袁老道还是信了,脸上的褶皱松弛下来,缓和了语气:“这件事,要是我一个人做下来的,四吊五吊,俺都认了。廖老弟,你要知道,这件事,可是李道友冒着生命危险趟过去的。”
廖长老用力点头,他眼神示意让家人端来茶壶,茶壶如蚁虫般漂浮的的茶叶只有三五片。他借此发了脾气:“扣扣嗖嗖的,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有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吗?快把好茶满上。”
廖老大的媳妇,将他的话当真了,将那罐藏在床底,旧衣服裹着木盒装着的茶取了出来。先抓了一小把,又觉得不够,两只手拢了拢,捧了起来,将那只不小的茶壶,装了个满底。
用热水稍一冲泡,叶片马上胀开,茶壶被撑满了,鼓鼓囊囊的,满是茶叶。
这么一把茶壶端到脸前,看得廖长老双眼睁圆,又无处发作,强作轻松:“老哥哥,先不急嘛!”
“等李道长将事情做完,再谈钱也不迟!”话音刚落。
正堂那边传来一声欢呼声。
原来,李修文拿着剑,没有负重,脚步轻快,已经率先回来了。
他阔步走向正堂,朝着廖长老轻笑道:“幸不辱命!”
廖长老的脸迅速垮了下来。
李修文有些奇怪,处理好手尾,罗罗镇再无隐患,这廖长老怎么反倒不怎么开心?
李修文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一共两个邪道,藏身在村外西边角落屋中,已经被我全数解决。尸体已经被符咒镇住,青壮们用麻袋装了,正在送去火化。”
李修文的话,有四个字特别刺耳——两个邪道!廖长老两眼发黑。
一个邪道就够他出血的了,何时冒出来了这第二个?
袁老道轻笑出声:“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也到了谈钱的时候。”
李修文似有所悟。
不过既然涉及到钱,李修文有着清醒的认知,自己的耳根子软。廖长老说几句好听,说不定就免了。
李修文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全权交给袁老道,让他讨价还价。
看着满满当当的水壶,看着步步紧逼的袁老道,廖长老彻底抗不住了,肩膀低了下去。
廖长老先是感谢了李道长的鼎力相助,说了不少好话。出血固然是出血,但出钱总比出人命好。
如果此战没有李修文,来的只是一个袁道纯,查到胡三变猪那一层就已经结束了。
非但解决不了邪道,还会惹得他恼羞成怒,对罗罗村施加报复。
活了五十多年了,又是村里实际上的‘村老’,这点‘是非’他还是懂的。
廖长老艰难的给出了最后的价钱。
首先,野猪和邪道之事,并作一事,就不分开算了。
三点半加到四吊,再翻个倍,明日再行筹款,在李修文一行人走之前,如数给足。
如果还觉得不够,就再加四吊,让胡三打个欠条,以后赚到了钱,优先酬谢二位道长。
廖长老也已经想好了筹款的说辞,想从这些枕头下藏不了几个铜子的乡民里,要到钱,光是‘降妖’的名头已经不够了。
“到时候,再让胡三打个欠条,让他承担!”
廖长老暗暗下了决定,并让家里人收拾出来两张床,以供二位道长歇息。
这时天黑了,城门早就关了,想回丰海城也回不了了。
即使还未关城门,李修文也不想这么早走,他在这里还有一件事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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