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皇上的病是因何而起呢?”沈白问道。
“很是突然啊,我等至今也未参透其中玄机。”沈从云摇摇头:“皇上从西山狩猎归来就忽然病倒,不知为何竟是来势汹汹。那鬼面法师说皇上是邪祟入体,他需要闭关作法七七四十九日,皇上方可痊愈。只是鬼面闭关的第二日,皇上的病情却急剧加重,都不能早朝了,那严嵩便上了奏表为皇上寻找能人异士!为父觉得这事就是严嵩安排的,不过这严嵩一贯与那鬼面法师是一丘之貉,这次却为何自相残杀起来?”
徐阶一笑:“以利共存者最是容易反目,那鬼面这几年何曾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过?对严嵩也是日渐怠慢,依老夫看这倒是个拔除这个鬼面妖人的最好机会。”
“只可惜虎未除狼又来,这个新封的国师看起来似乎更加难以对付啊。”黄光升叹气。
“我却觉得这个新国师还未必会买严嵩的帐。”邹应龙捻须一笑:“诸公可曾注意到刚刚崔总管念到严嵩父子名姓时,那严世蕃当时的脸色啊,啧啧,难看的很啊。”
沈白点头:“邹御史说得极是,晚生也觉得这位神秘的新国师未必是严嵩安插的人。”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徐阶反问。
“探探这位新国师的底。”沈白恭敬道。
繁星如点月如钩。
这是沈白在宫中度过的第一个夜晚,他有些睡不着。已经入冬,只是还未飘雪。沈白裹了一件外袍下床,正要开门,却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侧耳倾听,来人似乎是故意放轻了脚步声,只可惜想要瞒住他沈白,却差了一段火候。
紧邻沈白的房间,横向是严世蕃所住,而纵向却是严嵩。那么这个夜访之人是来找谁的呢?
敲窗的声音很短促,可是开门的声音却很快,看来被拜访的这个人等的也很心焦啊。
沈白无声地推开了房门,正好看到严世蕃的房门徐徐关上。
几人的房间虽然是挨着的,可是距离却远,所以沈白想了想,轻手轻脚地开门走了出去。
为皇上守宫的九位大臣多数都是文官,除了爹和新上任的锦衣卫副指挥使闫振川之外,会武的大概就只剩下自己了,不过这是个秘密。
爹和闫振川都在最西面的那一列房内,所以他这边不搞出太大的动静,应该便无妨,何况即便有事,有爹在也能拖住闫振川,所以沈白慢慢向严世蕃的房间靠过去。
严世蕃的房中还亮着灯。他肥硕的身影在纸窗前微微晃动着,而他的对面似乎还有一个人。
沈白屏息贴近,凝神倾听。
“……此事也非我等能左右,皇上病体沉重,如果等到你出来,恐怕就要,哼哼……”说话之人正是严世蕃,那股暗藏讥讽和满不在乎的腔调令沈白唇角微翘。
“如今皇上重用了那个新来的什么国师,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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