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斯寒到了嘴边的嘲讽话语一下子全被堵了回去,他抿了抿唇,掩饰性地轻咳一声,最后只问出来一句:“你怎么回事啊?”
骆今雨听到他的声音一颤,似乎清明了一些。但却没有回答他,视线下移,落在那躺在熄烟石里的半根残烟上,停了好一会儿。
在景斯寒等的快不耐烦之前,骆今雨终于重新抬眼看向他,眼里的盈盈水光已经消散殆尽,可那眼神却比刚才泪盈于睫时更让人觉得荒凉。
她张了张嘴,发出来的声音有些抖,她问:“可以给我一根烟吗?”
景斯寒觉得自己是会拒绝的,他活了这么多年,问他借烟的女人不知凡几,他什么时候搭理过?更何况,他并不喜欢抽烟的女人,而骆今雨不抽烟的时候就不受他待见。
可不知怎么的,手却动的比脑子快,等他脑子里转了一圈,烟和火已经递了出去。
“谢谢。”骆今雨垂眼接过烟盒和火机。
景斯寒的烟盒也是手工的,形状方方正正,古银色的金属壳上是一个太极图标,骆今雨摸索了一下才打开,她靠在露台的玻璃门上,哆哆嗦嗦抽出一根烟轻咬在齿间,低着头点火。
啪嗒、啪嗒、啪嗒。
一连打了三次,火才打着。
景斯寒拧眉看着,发现她的动作十分生疏,根本就不像会抽烟的样子。
果然,骆今雨将将吸了第一口,就剧烈的呛咳起来,直咳地弯下了腰,烟盒和火机也掉在了地上。
景斯寒看不下去,上前一步,伸手准备将她手里的烟夺下来,却突然听到一声轻语:“一样的……”
“什么?”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景斯寒没听明白。
骆今雨直起身子,垂眸看着指间燃烧的烟,又重新说道:“这味道,真的是一样的。”
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
景斯寒蹙眉看过去,才发现她竟真是笑着的,只是眼里还带着泪。
也不知是刚才被烟呛的,还是别的。
景斯寒眼底神色晦暗不明,看着这个突然变得跟以前判若两人的女人,一时忘了去取骆今雨手中的烟,以至于让她又抬起手重新抽了一口。
“咳咳咳……”
骆今雨这一口抽的比上一口狠多了,烟纸迅速往上燃烧,火光猩红,所以她咳的也比刚才更加厉害,整个腰身都折了下去。
这近乎自虐般的行为看的景斯寒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伸手扣住骆今雨的手腕,一把将她指间的烟夺了。
“咳咳……呵呵咳……”
骆今雨并不反抗,一边咳还一边笑,听上去颇有些瘆人。她笑得完全停不下来,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撑在腰间,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笑得整个人直往下坠。
景斯寒觉得这女人简直莫名其妙,他抓着她的腕子往上一提,语气十分不好:“你疯了?”
骆今雨被他略显粗鲁的动作带的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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