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抵触,顾醒总觉得对于自己这样一个能够创造怪诞的幕后黑手,加入调查怪诞的官方机构,是一种自己放松了警惕性和敏感性的象征。这会是非常可怕的讯号。
同时,他继续留在静安分局刑事课,可以借助刑警这个身份,继续把杀人魔的案子调查下去。
等到连环杀人案水落石出的那一,或者出口退涝谧约菏稚系哪且唬?诵延械阆肜肟?饫铩
安井汰斗的女儿被怪诞杀人魔杀死的事情,让顾醒再一次联想到了蛙人所的“招怪诞体质”。他隐隐觉得,继续待在刑事课恐怕还会连累更多的同事。
在安井晴香尸体被发现的十后,顾醒才在白鸟的反复劝和引导下,来到了中泽健二的办公室。
他放弃了之前婉转迂回的辞,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对方加入怪诞调查课的郑重邀请。
“我更想待在刑事课,”
在对方宽敞明亮、能看到清晨日出的办公室里,顾醒直视中泽健二的眼睛,“直到抓住出口汀!
中泽健二显然读懂了顾醒对他放弃继续大力追查连环杀人魔一事的不满。
“年轻人,”
中泽健二看着窗外正在升起的日头,“我很羡慕你。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如此热血沸腾,也是如此一身正气。但当我年过四十之后,便明白了一个道理——”
到这里,中泽健二转过头来看着顾醒,对方眼神里透露的坚定和执着让他这位自诩早已修炼成精的老家伙也不禁微微晃动了神志。
“您。”顾醒道。
“人一辈子的精力是有限的,”
中泽健二道:
“我是,总量是有限的。
精力这个东西和酒量差不多,有的人酒量大,有的人酒量,但对于某个具体的人而言,他一辈子所能盛进肚子里的酒水,或者他那块儿可怜的肝脏所能消解的酒精总量是固定的。
年轻时候喝的太多,老了就只能滴酒不沾。否则,肝癌、肝硬化、高血压、糖尿病就通通找过来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
“我已经彻底戒掉了酒,因为年轻的时候太自信,以为自己的肚子是个无底洞。
精力也是如此——不要把宝贵的、有限的精力放在一些毫无意义,或者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上。否则,我们就是在浪费生命,就是对自己宝贵人生的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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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他侥幸还活着,隐藏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
但这些已经不再重要。
只要他不再出现,不再无序混乱杀人,那我们就没有必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做那些无用功把他挖出来,而且很有可能也挖不出来。
就算找到了,更大的可能性也是无法战胜他。毕竟,他是拥有怪诞规则能力的怪物。”
中泽健二走到顾醒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正义吗?是被害者沉冤得雪吗?是犯罪分子被绳之以法吗?”
中泽健二道:“你该不会是‘正义只会迟到、不会缺席’那一套过时理论的信奉者吧?
迟到的正义还算是正义吗?那只是施舍,是避免受害者集体暴走、减少社会不稳定因素的镇定药剂。
你该不会以为失去正义这个世界就无法运转了吧?”
到这里,中泽健二看着顾醒,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顾醒并不认同他最后这番话,两个饶理念完全站在两个极端。
顾醒始终认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种情况,正义都是必须被排在首要位置去追求的。如果连正义都成了可有可无、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与弱肉强食的野蛮世界还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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