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江郁清反应过来自己白跑了一趟,有些失落,声音都沉重了不少,巴巴道,“可以视频吗?”
哪怕到现在,他仍旧毫不怀疑姜晏的话。
姜晏一梗,“爷爷不喜欢别人打扰他,我也联系不上他。”
“行吧。”江郁清闷闷不乐地抠着手指甲,“我给他准备了礼物,回来了一定要告诉我。”
姜晏深深吐出一口气,打开车窗,天气似乎燥热得过分,“好,小祖宗。”
“喝奶茶吗?”
挂了电话后,江郁清心不在焉地抱起保温杯又是吨吨吨,在额头上贴了清凉贴,攥着手机愣神。
他自小父母早逝,江老爷子又是个没什么温情可言的人,在乎只有家族发展和脸面风光。
江大哥自然是爱他的,可他那时举步维艰,还要抽出功夫带他,能给的关怀却也有限。
他抱着哥哥送的小熊扒着窗台一天一天的盼,中秋节家族聚会时姑姑叔叔一大家子其乐融融,他躲在边上大口吃饭,眼泪噼里啪啦落在汤里。
月亮圆圆的,花开得也正好。
只是那都是别人的花好月圆,他藏在边缘暗戳戳地羡慕,小熊布偶的耳朵都快被咬烂了。
后来他跑了。
江郁清是个瞻前顾后很容易后悔的人。
他后悔喜欢上姜晏,后悔被他迷惑得傻不愣登被卖了还美滋滋数钱,后悔贪嘴多吃了那个包子,后悔没能保护好孩子……
但他却从来不曾后悔遇见姜晏。
那个狭小的院子栽了棵梨树,晚风凉习习的,爷爷偷偷塞给他一颗糖,笑呵呵地给他打掩护,用眼神示意不要被姜晏发现了。
爷俩躲在树后窃笑,江郁清捧着月饼和糖果,眸子弯弯。
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花好月圆。
扑通。
江郁清被吓得一个激灵,他转头,瞧见男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一身黑衣黑口罩黑帽子,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默默看了眼大太阳,这不中暑都是奇迹了。
江郁清身子弱,出门的背包里装得东西应有尽有,很快就翻出一小瓶藿香正气水。
他撑着拐杖为难地站在男人身前,歪了歪头。
你能指望一个小残废怎么给他喂药?
地面被太阳烤得散发着热气,放个鸡蛋怕不是都能装盘了。
男人双眼紧闭,依稀能看出脸色不大好。
“你还能坐起来吗?”江郁清戳了戳他的脸,“我扶不动你。”
男人似乎听得见他的声音,眼皮动了动,掀开一条缝。
“醒过来就好。”江郁清松了口气,指着树荫的位置,“那边凉快,去那歇歇吧,我有药。”“我……我……”男人从喉咙挤出几个干涩的字,直直注视着江郁清,含着难以言说的狂喜与震惊,“我是在做梦吗?”
“做梦?”江郁清挠挠耳朵,雪白的脸颊像是块布丁似的,软糯糯的,“应该没有吧。”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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