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决然离开的身影,交织闪回,不断重复。
若即又若离。
如同水中漂浮的羽毛,想要去抓,却一直从掌中溜走。
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终于从这浑浑噩噩的梦中醒来。
段灼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用手揉了揉头,此刻因为宿醉而隐隐作痛。
昨晚在酒吧,他喝多了,是司马诚和诸葛宇把他送回了星蕉洲。
他掀开被子下床,打开衣柜,拿了浴巾,走去浴室。
半个小时后,他洗完澡出来,人已经完全清醒。
走进衣帽间,他穿戴好,去关衣柜,瞥到另一边放着知眠的衣服和首饰。
上周周末,别墅固定的几个保洁阿姨来家里做卫生,他让她们把知眠全部东西打包扔掉,女孩的东西收拾完一箱箱,他最后还是又让她们全部放回了原位。
梦境的内容再次在脑中浮现。
段灼眉心一跳,立刻关上衣柜。
换好衣服,他走出去,拿起床头的手机,看到诸葛宇给他发来消息:【还活着吗?】
段灼:“……”
他把电话拨了过去,那头接起后笑了,“醒了啊,我还以为你今天得睡个昏天黑地。”
“有屁就放。”
“就问问你今天有没有来任时,等会儿要开会。”
“知道了。”
诸葛宇说完正事,又嘴碎道:“诶,你和小酒到底怎么样了?不会……还没和好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段灼眼神一顿,目光不经意瞥到床头柜上的几个茉莉香包。
白□□纱小包里,装着几朵小小的茉莉花。
是知眠从前从学校的茉莉花园捡到茉莉花后,弄成这样的香包,放在房间里。
他当时看着,只觉得小姑娘家的幼稚玩意儿,任由她做,但到现在也一直没扔掉。
如今,花已经干了,变成了枯黄色,再没了之前的柔软和香味。
花干了就干了,不会再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电话那头的诸葛宇见男人沉默,忍不住劝道:“你啊,就别发大少爷脾气了,搁这儿天天喝闷酒有个屁用,要真舍不得,赶紧去追。”
……
通话结束后。段灼低头看着手里的茉莉香包,良久沉默。
知眠和悠悠吃完午饭后,就打算离开了。
悠悠把她送到工作室门口,正巧碰到吃完饭回来的徐司原。
打过招呼后,悠悠回去,男人对知眠单独道:
“今年三月份,我们工作室有开设一个漫画高阶班,你如果想要补充这方面的知识,可以报名,或者给我发个微信,我就帮你留着名额。”
知眠闻言,犹豫了下:“这个学费的话……是多少?”
如果太贵,她害怕以自己的兼职,负担不起。
男人勾唇,末了说:“你要是愿意来,我给你打折,应该不贵,到时候通知你。”
“好。”
“知眠……你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吗?我记得你父母去世了,然后你之前说,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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