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对别人言听计从。”
崔时雨无暇应答,他却忽地停下所有的动作。
她脸色绯红,发出带着疑问的“嗯”的一声,音调软糯。
他用教练的语气肃然问道:“要是别人像这样两膝压住你下盘,你要用什么招式?”
崔时雨咬着下唇,眼睛雾蒙蒙地看他,居然一本正经地答了:“比赛时这样压住腿是犯规的。”
他炙烫的呼吸散在颈侧,说道:“……我犯规了,那怎么办?”
“裁判会给一个处罚。”
“哦——”他在关键时刻道,“可我还要继续犯规,你会给我吃处罚吗?”
空气凝滞,他与她在极度紧密的时刻僵持着,而后,她缓缓地摇头:“不会,没关系的。”
他再度确认:“……我希望你不是为了比赛在和我做交换。”
她忽然智商在线,反问:“你认为这和比赛等价,可以交换?”
他失笑,头一次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聂廷昀,我想给你我能给的全部。”停了停,她温柔地望进他眼睛里,“Youhavemyword.”
聂廷昀愣住了。
第一次送她回家那天,他说过这句话,半真半假,连自己也忘了是否有真心。
——打开我的门,我就给你看其他的东西。
——
而现在,换作她承诺。他相信她十足诚挚,满怀真心。
他抬手抚过这双未曾变过的、始终望向自己的眼睛,吻了下去。
一晌贪欢,恍如旧梦。
/第十五章
那堪相绝
四月初,崔时雨赴日本集训备赛。
彼时,证监会处罚已下,宣告聂恕风光无限的前半生就此倾颓。郁令仪终于找准时机反将一军,如愿拿到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和聂恕划清界限。
在郁家的施压之下,没人敢为聂恕雪中送炭,而聂廷昀作为郁家的长孙、聂恕的独子,他是唯一一个敢出面收拾残局的人。
聂廷昀独自忙前忙后,四处筹钱缴清罚没金,眼看期限将至,有些焦头烂额。
庄闫安三番五次暗示过,钱不是事儿,只要聂廷昀肯向庄芷薇低个头。
聂廷昀对此沉默以对。
庄闫安困惑:“为崔时雨?”
“不为谁,我只是做了选择。”“你的选择是错的。”庄闫安从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起身,脸上难掩失望,“你到底是当我们庄家是外人,还是怕和我妹妹纠缠不清?”
门被摔上,聂廷昀的视线从电脑前移开。
其实不单是庄闫安,几乎所有知情人都在等着他低头。
在崔时雨出国后,庄芷薇又找过他一次。
那天,庄芷薇亲自等在华尔道夫门口,看到聂廷昀从走廊那头过来,一字一句说:“我来雪中送炭,只要你一句话,阿昀。”
聂廷昀站在她跟前,不带表情地望进她眼睛里。
他想说:芷薇,你从来不屑乞讨爱情,即便是我也不应该。
话到嘴边,却化作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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