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时间,崔时雨成宿成宿地睡不好觉,只能去看医生开药,才慢慢地挺过来。之后,公司好不容易给崔时雨接了一个户外综艺节目,在里面做所谓“体能”担当,大约是太苦了,她录完还都没休整过来,就要连轴跑下个通告,几乎把身体拖垮了。
他问:“她为什么不找人帮忙?”
家人,朋友……或者他,再不济还有骆微城。
郑雅听了眼眶一红,说道:“她不敢让家人知道。她说这笔债务太夸张了,既然是她自己决定的,就得自己扛着。”
他看着肩头的人,深沉地凝视。那时候崔时雨在想什么呢?
她对他没抱过希望,没想过他能回来,没想过他还会爱她。她做好了后半生偿还这笔夹杂着眷恋和奉献的情债,像是祭奠此生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爱情。
那天,透过康敏的电话,他终于听到了她的真心话。
“我只是不敢爱他,所以拼命爱柔道。他早就脱了那身柔道服,我却还停在五年前的那一天,不肯往前走。我太害怕了,怕走着走着,梦就醒了。”
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车内的通知在说,到达三条,到达三条……
她迟迟在他怀中醒来,揉着眼睛,恰和他深邃的眸光对上。
“我们到了?”
他“嗯”了一声,没头没尾地说:“你没醒。”
“什么?”
“不是梦里,是活生生的现实。”他温柔地抬手,理顺她颊边纷乱的发,说道,“所以你永远不会醒。”
她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有,只是有点儿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站起身。
“下车了,走吧。”
一路上,GoPro始终尽职尽责地跟随她,时不时和她说话互动。
聂廷昀的双肩包并不是摆设,里面放满了必备的东西,以至于崔时雨吃完小吃,下意识问他要纸巾时,几乎要以为拿着GoPro的人真的是她助理。
他拿出湿巾,没递给她,而是扬扬下巴示意她过来,帮她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好像她是个上幼儿园的小孩子。她呆愣了两秒,才感觉到不好意思。
他自然地问:“接下来去哪儿?”
她僵着手,愣愣地望着他走神,便没答出来。
天真的、孩童般的无措,令悸动突如其来。他放下GoPro,上前一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背靠上爬满藤蔓的墙壁。袛园町的和屋那样安静,静巷里四下无人,于是打消他最后一点儿顾忌,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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