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尸之犬横躺在地,长长的舌头摊在嘴外,若非他嘴角沾染着死者的鲜血,他看上去活像个软绵绵的凡人宠物。
无策问:“那个帕斯卡尔,他死了吗?”
我心中也颇有疑虑,说道:“此事难言,他的灵魂能够脱离躯体,但这周围并没有其余尸体,咱们走运的话,他应当难以存活.....”
话没说完,我发现那具刚刚被开膛破肚的凄惨尸体化作一滩绿色的粘液。从粘液中,我感受到强烈的情感喷涌而出,对生命的渴望,对死亡的畏惧,对朋友的信赖,对梦想的追逐,它们仿佛被龙卷风席卷上天的海水一样,瞬间被释放出来,此刻化作疾风骤雨,气势汹涌的凌越而过,瞬间消失不见。
无策毫无知觉,他见我发呆,问:“面具,你怎么了?”
我的声音如同说着呓语,我说:“帕斯卡尔还活着。”
无策突然抖了一下,喊道:“你别吓我,他怎么可能还.....”
我说:“他在附近还准备了一具以供他复活的尸体,我们犯了个错误,在他死亡的时候,我们应该第一时间破坏他的脑子,否则他能够不断的用法术复活,只要周围有他炼制的尸体的话。”帕斯卡尔的死灵法术神秘莫测,他几乎拥有难以消灭的生命力。这虽然远不如末卡维的疯神之网,但依旧令人叹为观止。
无策说:“即使他还活着,但现在他相比之前虚弱得很,只要我们找到他,他应当不难对付。”
我说:“此事不急,他眼下不足为患。他接连受到重创,恐怕至少需要三天充分的修养,饱饮鲜血,才能复原。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缇丰王子与挚友先生。”
我们同时朝贝雷特望去,这位我们眼下最可靠的倚仗,堪比厄夜使者的大妖魔,已经恢复成人形,正光着屁·股呼呼大睡。
无策喊道:“贝雷特先生,醒醒,我们还得去救缇丰王子。”
他一点儿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发起火来,狠狠抽了他一嘴巴,结果手掌剧痛,险些造成骨裂,自讨苦吃,而且这混球半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我咬咬牙,说:“他看样子暂时是醒不过来了,我们先上去找人再说。”
如果楼上的敌人比帕斯卡尔更加难缠,我们这么做只是死路一条,但我坚信缇丰王子与挚友先生依旧平安,如果我们能为他们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也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如果迫不得已,我会借用血面具或黑面具的力量,但我由衷期望这一幕不要发生。
走过黑魆魆的楼梯,推开安全出口的木门,我们来到一条幽暗的走廊上。我环顾四周,惊恐的发现到处都是破坏的痕迹,子弹的弹痕、洒落的鲜血、莫名的破洞以及一路延伸的血脚印,剧烈的打斗几乎摧毁了这一整层楼。
我心脏跳得厉害,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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