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砸,那豆子就簌簌掉了下来。人们就光在地上捡豆子就好。可不管干活多精细,总会有挂在秧上不下来的豆子,这个时候就得挨个查看一番。
高家的这个活就交给了桑姐两个。且不提金茂去了学堂,就是在家他也是不干这个的,只因豆秧扎手。
丁宁在墙外往屋子里瞧,见院里没人,屋里也没什么动静,就小声喊了俩人一句。
桑姐是个胆小的,她往屋里瞧一眼,冲丁宁摇摇头。莲姐却是个胆大的,竖起耳朵听听动静,见没人出来,就小跑到墙边。
“给。”丁宁从袖子里掏出两块糖,直接塞到莲姐嘴里一块,让把另一块给桑姐。
莲姐不防,拿舌头舔了舔,真甜。往回数一数,还是过年那阵吃过糖,都到秋日了,不说糖了,连口干饭还都没吃过呢。糖在嘴里早已化了,软软黏黏的,一嘴香甜。
她舔舔唇,还要说什么,丁宁竖起手指在嘴边,又往屋里看。她赶紧捂上嘴,不敢再开口。
接着,丁宁又从袖子里掏出两副手套,是麻布做的,虽样子不好看,但却耐磨。递了过去,低声道:“戴上这个,免得划破了口子。”
原本她也不晓得这些,还是前几天素姐提起,说是捡豆子扎手,自己捻起针线做了手套。她一想,李氏整日忙得顾头不顾脚的,怕是想不起这个,就捡了个空闲,给两人做了手套。
莲姐顿时瘪嘴抽鼻,就要落泪。丁宁伸手一指,她吓一跳,还当高氏出来了,回头一看,什么人都没有。这一吓,那眼泪在眼里转了转,终是没掉下来。
“赶紧回去,待会你奶瞧见了咋办?我先回去了。”说完,不待莲姐开口,赶着走了。此时路上无人,她却怕待会不知哪个角落窜出个人来,喊上一嗓,反倒连累莲姐两个。
……………………
“小妹……”桑姐轻声喊一句,很想知道俩人在那儿嘀咕了什么。
莲姐也没开口,伸手把糖塞进桑姐嘴里,又捂紧嘴,摇摇头,不让她说话。只默默把手套拿出来给她戴上。
桑姐鼓起嘴儿,把那糖舔了又舔,本想慢慢吃,却又担心待会有人出来,只得狠狠心嚼了几下,没一会那糖就都化成了水,进肚了。
她砸了咂嘴,张嘴问莲姐:“还有甜味吗?”
莲姐抽抽鼻子,摇摇头。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片刻后,桑姐又问:“这回手不疼了吧?”她们两个从昨儿起就在这儿摘豆子,虽说俩人都是做久了活计,小手已经变粗了,可豆秧就连大人的手都能给刮破了,何况她们两个小人。这两日下来,俩人的手上就划了好几道口子。
高氏日日想着让她俩干活,压根就没教她俩针线活。所以时至现在,俩人根本就不会做针线。她娘每日从天不亮就开始干活,到了晚间,累得浑身酸疼,她俩瞧在眼里也是心疼,也就没提起做个手套的事。
“小妹,等这几日秋收完了,我就和娘说,让你跟着宁姐姐去学针线活。”桑姐想了想,道。她岁数大一些,她奶必是不肯放她去学,还不如给莲姐争了这机会。再说了,她大些,那些家务活做起来也不难。
“阿姐……”
………………
另一头,丁宁回去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南河村。
请收藏:https://m.hbsar.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